对这个文质彬彬的新主子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好奇之心。
廿七小心翼翼的揣着他的小秘密,生怕风吹草动惊醒了对面的主子。然而夜里很静,隔着两扇门几乎听不到穆风屋里的动静。
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惶惶最终沉寂在睡眠里。
风与旧时洹城的夜一样凉,廿七伏在屋顶上,四角的勾檐挂着大红贴纸的灯笼,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今晚应邀赴约而应该死在这里的人。
死在廿七的手里。
屋里的花娘在唱,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小曲儿,声调悠扬。夜很长,长到他几乎听睡过去,也没等到该来的那个人。
弦忽然嘣的一下弹断,他一瞬梦醒,却发现自己醉倒在花娘的怀里,她身上有种有轻透极淡的香,令人莫名沉醉。
屋里的兰花在开,白的像花娘抚弄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撩开衣服,再扯开头发。
廿七有些恍惚,许是醉了,他觉得有种极燥的热在喉咙里烧着,沿着肠肚又一直烧到下面去。他抓住肚皮上四处撩拨的手指,勉力瞪大眼睛喝问花娘:谁派你来?!
花娘不说,花娘只会笑,而他其实看不清花娘是什么模样,只觉得那个笑很好看,让人慰藉。
廿七挣扎着爬起来,又落魄的滚下去,拖着那个不离身的姑娘在地上翻了好几个圈,翻的两人衣衫大开,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水嫩肌肤。
热窜到心头,绕着小腹,挑起某种难以消除的感觉,似下了毒。
花娘笑他,笑声却少了姑娘家的铃铃动听,沾着少年的稚嫩柔气。有人缠上他的腰,灼情厮磨着难以启齿的地方,从未体验过的辛爽游走在脊背。
这是什么,毒,还是迷香,武功或者秘法?
欲望高高挑起,廿七已忍的面红耳赤,用尽气力也压不住那难耐万分的感觉,他一把捞起眼前一直扭晃的软腰,蛮力的甩上床榻。
花娘笑眯眯的摸上来,轻凉的手掌贴上他赤烫的形状可堪的那物,刹那一切崩盘。
思考,掩盖不了野性的律动。
廿七扶起那人的腰来,本能的摸索着下一步的行动,有碎碎的哼鸣撒在耳边。他一口咬上花娘的脖颈,细嫩的皮肉在齿间微微的颤抖着。
他往下摸,一片平整,也没有在意。
再往下,碰到了同样滚烫却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东西,昂扬地戳着他的掌心,似乎在宣示着它的存在。
他再傻,也不可能弄错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廿七忽地受了惊吓,反手一把将底下这人甩了个面朝天。这哪里是花娘,分明是、分明是……
“廿七?你哑巴了吗,我问你话呢!”
“廿七……廿七!”
“廿七,我喜欢男人。”
声止话落,床榻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球一样滚下来,脑壳撞到地板咚咚直响。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匆匆胡乱捡起几件就往外冲,心里像砸开了堂的鼓。
他记得他在等一个该死的人。
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因他误入迷阵猥亵了不该触碰的人。
廿七向是夜长空低吼了一声,眼前蓦然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脸前一张放大好几倍的脸正打量着盯着他看,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瞬间紧张起来,心跳直要彪出了喉道。
“廿七?”穆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我听见你在呻/吟就进来看看,是病了,还是噩梦?”
廿七头上一片湿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沾湿了发端和枕巾。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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