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四人的屋子就挨着贾环的,春耕跟冬藏进门便见着秋收压着夏耕,两人似乎争执着什么,夏耘似乎藏着什么,而秋收则不停的往他身上摸。
这是怎么的,老三,你停停,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春耕年纪最大,他的性子又是最沉稳的。
大哥,你可算来了,二哥可坏了,板着一张冰块脸就以为旁人不知道他那些个好东西了么,不行,你说说他,今天一定要分一半给我。秋收哼哼唧唧的蹭到春耕身边,挂在他身上就装死。
什么东西,让小三这么稀罕?冬藏这也好奇了。
是天香阁的桂花熏,前阵子坤先生给的,我就那么一块。不管夏耘的性子再冷,可这房里的都是自家兄弟,光是板脸也吓不走他们。
哦,这个东西是难得,听说从西域过来的,坤先生居然舍得给你。冬藏摸着耳朵也凑了过去,虎视眈眈的跳上矮榻,蹲在一角,虽说没靠近夏耘,却保持在三尺之内。
上次用在那个凤凰蛋身上的东西便是这个吧,难怪两人都疯疯癫癫的,我说这次怎么没让冬藏下手去。春耕点点头,他原本一直没想明白少爷是怎么折腾贾宝玉的,如今算是晓得了,这桂花熏名字听着好听,用少了也香的狠,偏偏若是沾着茶水便会让人白日见鬼。
秋收跟冬藏都看着春耕,一时没防备夏耘起身,他飞快的窜上屋顶,将那指甲大的一小块塞进一个特制的木盒中,转而塞进怀里:要说你们都没我忙,当初也是我跟着去了,才知道那个下了毒的是一个叫赖大,我还知道那是贾母吩咐的。便是那南王妃的手段,还是我帮着震师傅收拾的,若是惹急了,我便告师傅去!
四人都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便是再老诚又能到何种地步。春耕给秋收打了暗号,让他来日方长一边又安慰了夏耘不要恼怒,之后便收拾了收拾,三人休息,一人当差去了。
要说也活该宝玉倒霉,金钏儿的死讯才传到贾政耳朵里,忠顺王府里便来了人,贾政见着那位长史官忙行礼道:学生有失远迎,不知有何事劳烦大人跑了这一趟。
那长史也不是好惹的,只是拿着眼角睨着贾政,一脸的讽刺:无妨,不过是王爷前头伺候的一个名唤琪官的小旦,一向好好呆在府里的,结果这两天便寻不见了,听闻之前他与府上的一个名唤宝玉的公子有些交情,尊府不比旁的能随意寻找,王爷道若是旁的便会一百个也无用,偏偏这个不得最是忠厚舍不得。
贾政原本脸皮薄,出门办事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如何见过这等子小人,只觉得自己的脸皮一阵的冷,一阵的热,一边想着将宝玉唤了出来,一边请了人上茶。
宝玉自然不认,于是便是一顿的打,打的都惊动了修养着的贾母。那会那个长史官见着宝玉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迈着方步走出了贾府。
宝玉被王夫人等围着抬去了房间上药,贾母则留在书房看着贾政,旁的伺候的皆下去了,两母子坐着两两无言。
我知晓,你心里苦,可是再苦你不为着宝玉的身世,也看在你好歹养了这十几年的份上,喊了你十几年老爷的份上,行行好,放过他吧!便是一只鸟,在身边养了这些年也是有感情的,你这是要挖了我的心啊,你若是看着他觉得烦,我便带着他回去金陵,我们不碍着你。贾母捏着帕子,沉声道。
贾政紧紧皱着眉头:老太太如何说这种话,今天如何是儿子要下这个手,原本便是那小子自己做下的祸事,若非他是我儿子今天便不需挨着这一顿了,老太太以为忠顺王爷能为着一个戏子难为我们,不过是打草惊蛇探探虚实罢了,今日我若不打,宝玉明日便不得好了。
太上皇原本便是知道的事情,虽说先太子去世也有些日子了,可是到底是皇家的子嗣,如何能难为了他。贾母不信,依然唬着脸。
早在四月,宫中便传出太上皇不好,今上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老太太不想想那宁国府的那位是怎么死的,连着一个私生的女儿都见不得,何况是宝玉。若不是真心护着,儿子又为何要拿着这阖府上下的人命来养着他,老太太您是心善,可若是这是真的露了马脚,真真不好了。贾政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便是你今日打了,若是日后今上寻了回去,你便是责打皇族的罪,你可吃消的起?贾母喝声道,手上拿着的拐杖砸在地上。
那便只死儿子一个,与老太太们便无关了。贾政淡淡的看着贾母,手指放在自己大腿上却暗自用力,掐的青筋全爆。
我可怜的政儿,是母亲害了你,害了你啊。老太太一听这句,便受不了,原本还坐着的人就往贾政身上扑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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