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显然不会听,不过对方倒是顿了一顿,结果就是那黑衣人被贾环压着退了三步,等着贾环收招回身,那黑衣人皱着眉也一通看了过去。
沐坤气急败坏地扯下了脸上的黑布,手指颤抖着指着贾环:你,你,你,你小子怎么在这?
贾环一看是熟人,耸耸肩:你呢,怎么在这?
他倒是一脸的不在乎,气得沐坤想一巴掌乎在对方脸上,气死他了:你好好的不在彭将军身边干你的千总,怎么住到这里了,不知道这人要完蛋了么,怎么总这么找死!
沐坤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初他有事离京,等着回来就听说贾环居然去了贾府,跟着一道抄家、判刑了,尼玛,还能好好的做师徒吗,之后又听说他替父请罪了,好吧还算孝顺,也知道圣上有心让他到西北,算是对世子的照顾,这也就算了,明明几个月前最后的消息是他在彭涞底下干千总呢,怎么这会子就变成大将军的狗腿子了!
真糟心啊,统共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沐坤无语的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说罢,你怎么在这。沐坤安抚住了一旁的黑衣人,自己走到贾环身前看着他。
贾环想了半天,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在做卧底,只要皱着眉想了一会,才作死的开口道:不告诉你
话音未落,沐坤的手果断的痒了,他咯吱咯吱的磨了一会牙,气闷地握紧了拳头道:不管你为着什么,这次放过你,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别什么都参合!
两人对看了一眼,听见身后房门响动,又是一阵的西北风刮过,沐坤跟着黑衣人一道不见了踪影,贾环虽然知道池宸在这,但是西北这么大,如今又这么忙,还真没想到会遇到呢。
他叹了口气,心安理得地钻回屋子烤火,荣大心疼地捧着裘皮欲哭无泪。彭涞跟江淹一道跟着几个游击一道商议,大将军则是带着大批人马奔走在外,按察使跟着手下的几个坐在院中泡茶赏雪,一片祥和。
临了傍晚,贾环这才收拾了出门去赴宴,到了地方那门仆果然还没来,虽然只有两个人,贾环倒是舍得钱开了个包间,又吩咐小二点了七八个热菜,上了一壶好酒。
等着门仆过来,显然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贾环跟着应付了两声,那门仆道:承蒙三爷看得起,不如就叫我一声陈六,府上的奴仆有些得了将军赏识,也是赐下姓名的。
今天有幸请到了您,可不要客气呀。贾环请了对方入座,又吩咐小二开始上菜,也没旁人,就跟六哥唠唠呢,要说我平日万分敬重大将军,只可惜除了请安也见不着面啊。
那陈六自然知道贾环所求为何,他喝了两口酒道:若是往年,三爷这事吧,小的是拍着胸脯能担保的,只是今年确实不行了。
贾环见陈六这么说,也不多问,之后便只一味的喝酒吃菜,等着酒足饭饱之后,贾环漱口,擦脸,洗手之后,这才凑了过去问道:我虽知道自己跟那虹娘没缘分,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就从什么夫人身边到了按察使那处呢,若还是在夫人身边,我不是更多些机会?
陈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了贾环一眼:三爷可别假戏真做了,那妮子可不是一般人,听说之前因着夫人顶撞了将军,若不是如今夫人有孕在身,旁的不说,早被几板子送去地府了,你是不知道咱们将军的心哦,都挂在夫人身上了,那都中的太太算个什么。
陈六的嘴巴显然不小,也是,这年家原本地位低,身边的下人都是到了西北才收的,要说能有多忠心,跟着一般的世家自然不同。
没等多久,贾环便问出了大部分的事情,那夫人,据说是前西宁都督的女儿,只可惜那都督早早的在叛乱中死了,至于怎么死的,自然跟大将军有关系,偏偏这仇人看上了自己,那夫人一开始自然是死去活来闹了三四年,只是最近开始吃斋念佛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了身孕了。
那女子长相非凡,之前待字闺中的时候定过一门的亲,要说都督死的那么快,自然跟她也是有关系的,要不说红颜祸水呢。自己老爹因为自己相貌被搞死,这女子到如今还没死成,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过这大将军也是个厉害的,据说若是生下孩子,便跟着她姓,也算她们家没断根不是。
等着贾环送了陈六回了他自己家,临了进门的一瞬间,原本喝得醉醺醺的陈六忽然变得很清醒,他看着贾环道:明日之后恐怕再难相见,我自然是知道三爷到底为这谁干这活呢,小的不求其他,只求若是日后遭难时,帮小的家里一把,我只有一个儿子,若是日后我活不了,请三爷看在小的今日知无不言的份上,救下他。说罢,那陈六转身就关了门。
这就是今天晚上唯一的收获了,贾环叹了口气,觉得大家都不容易,不过莫非自己有张好人脸?当初跟着自己回府的池宸,之后随便一说便跟随自己的曾百家,后来坚持要留在自己身边的荣大,算上这个托孤的陈六,贾环觉得自己能做到这种地步估摸着能算个好人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跟着上辈子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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