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来到坟地,人呢?
从墓碑后走出一个满脸沧桑的人,对着那个人勾勾手指,然后绕过其他墓碑,走向深处。
一个年轻男人双手被反绑在墓碑上,嘴里被塞着布条,目光呆滞,却是满含绝望的神情,望着正在缓缓向他走来的两个人影,最后一刻,求生的本能爆发,用力挣脱着绳索。
别再做无用功了。说话的赫然是白天客栈里的掌柜。
冰冷的刀锋在月光下显现出幽幽的冷光,掌柜却并没有立刻动手,反而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地看着被捆绑住的年轻男子,啧啧出声,年轻,活力,前途,很快,想想看,你最引以为豪的东西马上就会被我一一剥夺。由于太过激动,掌柜的身体还颤抖了几下。
另一个人显然没有这么大的乐趣,夜长梦多,赶快动手的好。
年轻人仿佛知道命不久矣,拼命地摇头,泪水和唾液混在一起,还在企图换回掌柜一点的同情心。
只可惜他越是挣扎,越是痛苦绝望,掌柜的脸上反而露出更加激动的神色。
冷锐的刀锋贴在年轻男人的脖颈处,年轻人合上眼睛,眼看他就要命不久矣。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颗小石子嗖的一声划破空中的寂静,紧接着掌柜的手腕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匕首也随之滑下。
谁?倒是另外一个人反应比较快,立马用鹰锐的目光侦查着周围,掌柜也捂着手腕警惕起来。
陆小凤等人应声从不远处的树林中走出来。
毕竟年纪大了,两位老者不敢有丝毫懈怠,掌柜快速俯下身,准备捡起刚才因疼痛掉落下的匕首。
陆小凤哪里会让他得逞,一眨眼间就出现在掌柜面前,在掌柜惊恐的眼神中一脚踹走了匕首。
花满楼则是寻着年轻人的呜咽声,移步上前为他解开身上的绳索。
待绳索完全解开时,年轻人早就双腿瘫软,要不是花满楼扶着他,定然会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事已至此,掌柜和另外一个人也知道是功亏一篑。
陆小凤看着那张满脸沧桑的熟悉面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抓住了凶手,却没有得意的说出自己的判断分析过程,其他的凶手都是费尽心机掩藏自己的作案过程,这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却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留下大量的线索让他们有迹可循,仿佛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这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一个是掌柜,而另一个则是之前自称儿子死了两次的老人。
陆小凤看着老人,眼含悲悯,四目相对间,久久无言。
突然间,老人笑了,为什么不问缘由,亦或是骂上几句我丧心病狂,连亲生儿子都下的了手的人,这世上恐怕是没有几个。
陆小凤皱眉,我不明白,那日你分明哭的悲切,不像是在作假。
老人转过身,指着那些墓碑,作假?好笑,老朽已经是快半身入土的人了,临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难道不该哭一哭?
陆小凤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不受控的产生同情,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一身中必然收到的坎坷不少,叹气,养儿防老,本是天道。
老人一时语噎,同样盯着陆小凤看了良久,大道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不过年轻人若是懂这个道理也是好的,你的父母应是个有福的人。
也许是夜色的原因,陆小凤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许吧,可惜我无父无母。
听罢,龙柏在一旁侧头歪想,陆小凤的父母是谁,原着中古龙还真没有提到过,只知道他是个天下之大,四海为家的浪子,不过他倒是记得陆小凤曾说过自己是个孤儿,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可信。
老人的目光倏地转冷,死死盯着被花满楼扶着的年轻人,无父无母尚且知道孝敬老人,为父母养老送终,可是你看看他们,从小虽不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到底是衣食不缺,被父母呵护备至,结果呢?一辈子的心血投注在他们身上,换来的却是一个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年轻人的手死死抓着花满楼,老人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缠上来,让他窒息。
陆小凤也同样语塞,不知该做何辩驳。
父母生养孩子,再倾注毕生心血,求得不过是儿女毕生平安,老了也有个送终的人。
两行清泪顺着老人脸上的沟壑留下,当年的鼠疫,我的一个儿子不幸被传染,没过多久就不治而亡,后来大家也渐渐发现河水有问题。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为了让另一个儿子可以好好活下来,我强撑着一口气,跟镇上的居民一块去十几里外的地方提水说到这里,老人已经泣不成声,后来,鼠疫熬过去了,我们老一辈的热情满满的想要重建小镇,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年轻人却都跑了,我为了不让儿子背上骂名,对外谎称他已经死在那场鼠疫里。
陆小凤低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
老人打断他的话,我的儿子并没有走远,当初凑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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