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管事看着少女的身影远去,心潮起伏不已。
从白长老如此刻意的关照判断,这少女只怕出身非凡。
四周无人,舒管事狠狠挥了一下拳头,兴奋得咬了咬牙。押宝押对了!这一次赌注下得狠,但收获很大!
继而,舒管事反提宝剑,倒背双手乐哉悠哉地回去了。
只是,她居然追着扈云伤去了……
莫非……她……喜欢这呆子?
少女之心真是难以猜度啊,居然会喜欢扈云伤这个痴人。舒管事不禁叹了口气。
再说吴喆一路追扈云伤。
“喂,等等。”吴喆喊扈云伤。
但扈云伤仍旧自己走自己的,双手捧着断裂的定情小刀。
吴喆又叫了两声,干脆不出声了,就跟在他身边瞧热闹。
这家伙不回去跳河吧?吴喆非常恶意地猜测。
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就是一片竹林。
扈云伤在竹林边站着看了一会儿,走到一根比较粗壮的竹子下面,将断刀埋了起来。
继而,他又在旁边扯下一根柱子,居中而断,用竹子的宽心板做了个碑木。
吴喆看到他的手被边角锋利的竹棱割得鲜血淋淋。
这家伙不会已经泪流满面了吧?估计这是他的初恋?
吴喆很招人恨地探头去瞧扈云伤的脸,却愕然发现这个痴人根本就没流眼泪,脸上仍旧是一片木然。
他是不是面瘫啊?常以别人的郁闷为喜悦的吴喆有点失望。
扈云伤突然抬着鲜血渐止的双手,拱手作礼道:“萧姑娘,我再求一首碑铭。”
“啊?你还知道我在啊?刚才还不理我。”吴喆嘟囔着,不过看他双手流血,也就帮忙想了想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你这个痴人,刚才不理我,我就坑坑你。吴喆将李白的名句吟了出来,故意将其间发扬之意的句子截去,专门留了闲散哀凝的句子。
之前葬裂刀,他居然以血镶字,如今刻刀已断,他只能直接血书了。你写呀,用血写在竹子上,我看你舍得多少血。吴喆腹黑地想着。
“感谢萧姑娘吟诗散情,我心中虽有芥蒂,但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扈云伤一板一眼道:“我只要为此断刀铭一文,以送其葬。”
我日,这家伙心理承受力真大。吴喆翻了个白眼,随口道:“陆斩犀革,水断龙角;轻击浮截,刃不纤削。”
与进化机体融合后,吴喆的记忆变得非常清晰,经历过的书典居然都能忆起,这就随口说了曹植的《宝刀赋》中的一段。
“此铭甚善。”扈云伤点头,抬手就着竹板书写,以自己的血将十六个字留在碑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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