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音,调声变得和缓。
陵越漫步到他身边,低头看一眼,古琴边的楠木架子上一支细细的香几乎要燃尽了,下方的托盘上是一段又一段跌碎了的香灰。
陵越笑笑:你弹了两个时辰的琴,可我是一个时辰前才到的。
欧阳少恭仰起头,靠近了看这张脸在灯火夜色下愈发眉目如画。他语气微有遗憾:看来是我还不够敏锐,师兄在对岸坐了半个时辰我竟毫无察觉。
那时你在与屠苏说话。陵越背靠着栏杆站在他对面,目光落在古琴的琴铭上千载弦歌,芳华如梦。
欧阳少恭等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师兄不好奇我与屠苏说了什么?
我可以回去问屠苏千载弦歌,芳华如梦陵越唇角微折,此话倒像是从女子口中说出的。
是巽芳。欧阳少恭收了手,余音袅袅。他站起来走到陵越身边,一手扶住栏杆叹息道,是我失散已久的妻子。
陵越指了指身后的一盏灯:我看见了,河灯上有你和她的名字。
欧阳少恭微笑:我与巽芳的事,想必师兄已经知道了。不过屠苏肯定不会主动说师兄对少恭如此关心,少恭感激不尽。
陵越咳嗽一声道:你提过,我便去问了问。少恭,既然你几乎已经认定巽芳身死于天灾,又何必太过执着?起死回生终是万难之难,有一个新的开始,不好吗?
欧阳少恭没有回答他,反问道:师兄,你可知何为情,何为爱?
陵越心头一震,摇头:不知。
既然不知,师兄又为何能劝我跳脱?欧阳少恭目光中隐隐带了一丝狡黠,恕少恭冒犯,可是少恭真心想说一句,师兄既然不懂人间情爱,却妄自阻断少恭这一段情缘,师兄意下为何?
他最后一句问出来,陵越忽觉万分尴尬。他年少下山,听过茶棚里说书人讲戏,其中棒打鸳鸯一出最为精彩,为此事者,多是双方的父母兄长,再有一种可能,就是横插一脚,意图抢走其中一方的霸道人。他现在,当然不是欧阳少恭的父母,师兄弟的时间太短,何况欧阳少恭年纪还比他大,那剩下的
陵越意识到欧阳少恭可能做了一个圈套来给他跳,这个圈套,不管他跳还是不跳,这场博弈,他都注定是输了的那个。
陵越咬咬牙,面不改色道:少恭是屠苏的好友,那也是我的好友,少恭的事,我理应多加关心。
陵越师兄。欧阳少恭上前一步,陵越皱了下眉,好在背光,不易被发现。他下意识地想避开,不料那人只是挨着他的肩,俯身看向下方的河水。
身侧的人继续道:师兄,我听屠苏说过,你曾教导他事在人为,万事不可轻言放弃。想必我心中所想,你虽不认同,但未必不能理解。所以我想问你,你,为何执剑?
为何执剑?
陵越淡淡一笑:如果是说我,我执剑,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心中的道义。少恭,这个问题,其实师尊问过我,后来我也问过屠苏。当时屠苏告诉我说,手中有剑,方能保护自己珍惜之人。我想这一句,是我听过最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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