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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那么臭屁呀！」铃铛捏起自己小巧的鼻子，另一手做搧风状。

「人要跩，也要有本钱，你呢？」说完水月观音鄙视的上上下下扫过铃铛一回，然后摊手摇头。

「你什么意思啊你！」

「这么清楚明白的意思你都不懂，真没救了。」

「可恶！」

转眼铃铛和水月观音吵成一团，阿率失笑摇头，注意到云清似乎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云清握紧腰上的剑摇摇头，继续走着。

微小的动作，让细心的阿率察觉到黑发少年的情绪并不若外表淡漠。阿率扬起头来，冰蓝眼眸朝向远方，茂密的树林因为晚秋季节染上深浅不一的红，远远看去渐层似画更胜画。

水蓝世界的美丽，就在这些无处不在的细节上渲染，他从一名工作人员走到今日投身成为真正的玩家，其间各种感受不足向外人道，怕也找不到能说的对象吧，自然地也不会有人能明白他眼中的世界存在双视角的立场。

渐渐地深陷在回忆中，又慢慢地从过去里苏醒，最后阿率打开腰带空间，取出一把全黑的单手剑交给云清：「以后就拿着这把剑。」

云清接过剑来，第一时间发现这把剑比自己现在拿的剑还要轻盈许多，靠剑柄之处，写着小小的两个字：墨剑。

「这剑有自动改变型态的功能，通常我都当腰带使用，两边扣住就成，想抽出来再往这边按下启动改变型态的功能，就会马上弹锋而出。」阿率教导云清怎么使用。

云清如言把剑系上腰，然后惊奇的弹锋而出。

「嗡－－」剑锋破空发出空灵声，竟激起他胸口中一丝热血、荡气回肠、久久不止。

「你不要吗？」

「......」没想到会有此一问的阿率，不由得沉默。

对于阿率的沉默，云清有些不解。初握这把墨剑就让他爱不释手，甚至破空发出的空灵声，轻易地让他涌出浅浅的悲伤。倘若剑也有灵魂，那么刚刚的剑声，也许就是离开主人所发出的悲鸣声吧，以至于他不明白为什么阿率会把有灵性的剑给他。

伸手抚摸握在云清手上的墨剑，然后悠悠道：「不是不要，而是它更适合你。无论是人还是剑，都需要洗炼和沉淀，净化后再转变，这就是成长，而成长的过程是痛苦的。」

怔忡看着手上的墨剑，尽管阳光投射在剑身上，却没有折射一点光线，就像黑洞，似乎把所有的明亮都吸收进去。

──无论是人还是剑，都需要洗炼和沉淀，净化后再转变，这就是成长，而成长的过程是痛苦的。

成长是痛苦的吗？倘若唯有痛苦才能成长，那么他会试着战胜痛苦！

将剑甩上腰，云清对阿率点点头。

见状，阿率露出不变的笑容，阳光勾勒白精灵优美的侧脸，却照不进他冰蓝眼眸内深深的阴影。

两人继续跟在吵闹二人组后面，往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