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沈夜却已明白了。他终究还是在以北疆王的身份去讨论李焱的生死。
若单单是沈夜对夏夷则,大概是不能相信这人还未问过自己就直接去死了的。走之前这人才答应过沈曦会回来,走的时候他的背影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像是将要进行他这一生最大的一场豪赌。如果不见到尸体,沈夜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相信,临行前还要他珍重的人自己却就这么死了。
但夏夷则是葬身火海,就算看到了尸体怕是也辨不出他原本的相貌与身姿。
沈夜忽然睁开了眼,抬头向瞳问道:葬身火海烧了个透,他们是如何辨认尸身的?
瞳愣了一下,答道:身架骨骼,衣着残料,还有李焱从小戴着的长生佩,诸如此类。
遗物只有长生佩?
不知道,但他从小佩戴的的确只有那枚玉佩,所以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些。
剑呢?
什么剑?
瞳正要再问,忽然一名侍卫进入通报:禀告王上,七杀大人。方才一人持亲令入城,行至王宫为卫队拦截,便呈上一物求见王上,说是王上见了此物定会让他入宫。
侍卫将手中之物举过头顶,那赫然是一柄失了鞘的宝剑,剑刃锋锐似寒光流泻,一看便知由名家开锋,剑柄上系着的流苏红得似血染就,流苏末梢还留有些许烧毁的痕迹。
沈夜站起身来,拾起宝剑紧紧握在手中,声音却异常平静:人在何处?
就在宫门外。是否要宣他入殿?
沈夜看着手中的剑,竟有了一瞬间的犹豫。信鸽并未前来报信,反而是有人将这柄剑带来,那么剑的主人呢?是真的死了还是侥幸逃过一劫?不知为何,沈夜毫无道理地觉得,夏夷则人只要未死,多半不会让这柄剑离身。
让他进来。
来人很快被带入殿内,他身披一件暗色的斗篷,斗篷将他的身形遮掩得看不出轮廓,他的脸孔也被兜帽遮住,只能看到从肩头垂下的少许短发。
沈夜默默看着来人,一动也不能动。他不能不确定来的人是谁,亦不能确定这人将要告诉他什么,因此他不愿意在这人开口之前预先做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猜测。
就在方才,沈夜还忙于考虑北疆接下来要面对的形势,几乎无暇去想夏夷则的事,但来人在他面前站定的一瞬间,在这人展露容颜开口说话前,他却忽然间想到了,夏夷则的死似乎是一件悲伤且遗憾的事。
他知道自己对夏夷则的感情,只是从未真正明说;他也知道夏夷则对他的感情,只是他从未想要得到证实。他习惯甚至于享受不肯明说的情愫,在他的认识里心照不宣没有承诺的情感似乎才是最令人踏实最不会出现意外的。就在他刚得知夏夷则的死讯时他都没有想要考虑这些事,而此刻他却忽然意识到了,假如夏夷则真的死了,他居然没能在死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也到死都没有说出过他对自己的情感。沈夜头一次发觉这种毫无意义不值一提的事情竟然也会令人感到如此遗憾。
假如夏夷则没死,自己会怎么做;假如夏夷则真的死了,自己又会怎么做?
然而不论自己做出何种猜测,不论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都敌不上面前这人亲自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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