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直白缠绵,害的路齐媛都羞红了脸。任丰年站在一旁心里感叹,看人家多会说话。
因着路齐媛已经嫁出去了,便不能在娘家过夜,当天下午吃过晚膳便同原家二公子一道回去了。黄昏下两人的背影就像是一对眷侣,引得路老太太和路舅母都露出意会的浅笑。
当天夜里,任丰年给外头的杂声闹醒了。
她披着袍子下床道:“木鱼,外头是怎么了?”
木鱼端着蜡烛来,轻声对她道:“大小姐可是给吵醒的?外头的小婢子说,是路大姑娘发了热,烧的浑身滚烫,把路夫人和老太太都惊动了。”
任丰年本是困倦的不成了,可听到此却道:“伺候我更衣,我去瞧瞧大表姐。”
木鱼忙拿起备好的衣裳和一点简单的首饰,小心侍候她更衣梳妆。任丰年到时,老太太和路舅母都满面忧愁的坐在里头,内屋里透出一股浓浓的药味。
任丰年上前道:“外祖母,舅母,大姐姐怎样了?”
路舅母勉强一笑道:“这孩子有些烧糊涂了,嘴里……总说些怪话,阿辞莫进去,过了病气便不好了。”
老太太拉着外孙女的手道:“阿辞啊,你快回去歇着罢,啊?年纪小小的该是多睡的年纪,何况这里有你舅母和外祖母在,不必担心。”
任丰年没有强留,只静静坐在一边,也不大说话。到了快早晨时候,路齐婷的烧终是退了。老太太熬了一宿,终是累得不成了,给丫头扶着去客室睡觉,只路舅母一个进去看路齐婷的状况。
任丰年刚要走,便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仿佛是尖锐的争执,又好像没有。她没有多探听,只拉着裙摆走了。
路齐婷看着母亲的背影隐没在视线里,不由痛哭失声。
她的大丫鬟来劝道:“姑娘何苦难为自己,现下咱们再同夫人争执,又有什么好儿。”
路齐婷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似哭非笑道:“说的也是,路是我自己选的,又有什么幸与不幸。”
原先她只以为原二公子是个病的快死的人,即便是嫁去了,他又不曾真儿个死掉,那也快了。这样的病秧子又能活得多久?
可昨日夜里,齐媛走了之后,她娘把她叫去。
路舅母见女儿来对她点点头。
路齐婷奇怪道:“娘,这么夜了,您叫我来是作甚?”
路舅母神色怪异的打量大女儿,才笑道:“齐婷,你可觉得后悔了?”
路齐婷神色一顿,才道:“我不知娘说的是甚么,若是原家的事,又有什么可悔的,现下看来,齐媛与原二公子,不才是最适宜的一对么?”
路舅母端着解酒茶浅啜,又道:“这便是你错了,论理儿,当初二公子求娶的是你非她,如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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