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误会了,我急得手上用了劲:那些都是杜大夫人手下的人,他们不会尽心找我的。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疼。那人说。
啊?我想我肯定是在茶几下闷久了导致头脑发昏,所以此时在那人面前总有种慌乱与无措。
你的手抓得我很疼。
对不起,我我收回手,脸上有点发热。实在是太尴尬了。
真是个粗鲁的孩子。那人如此评价,我听了有些不是滋味,有点想要开辩又听到那人开口说话,甚至看到那人的嘴角好像上扬了那么一点,不过粗鲁些好,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说完,那人就再次转身要走。我还是那句:你去哪?
那人回头似乎无奈地解释:我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与你说话吧。
这么看来确实是我无理取闹。
看着他走到后面的房间,我默默地等待,早忘了我该离开,似乎等待才是我需要做的事。那人没有出来,而是唤了我进去。
一个极温柔的男人。
这是我走进后面房间见到的人。我呆了。我没有想过那个柔媚的人会是个他,但那些伤我不会认错,那人就是他。我对于这个事实不能适应,心里难过,但我不知道我为了什么难过。
你
来,渴吗?他先坐下,再招呼我,不过他摇了摇小桌上的茶壶又说:连点隔夜的茶水都没了,我自己只带了酒。
他用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不喝酒。我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说,说完又觉得这样的回答有点过于冷硬,于是又说:酒会误事。
听了这句,他转首看我:是了,你这么粗鲁的小鬼头当然还是少喝的好,免得醉酒闹起来伤了人。确实误事儿。我以为他在记恨刚才的事,但接着又听到他低头轻声笑着说:不过我这样的人啊,不喝酒才误事儿,得多喝点儿的。
这话给我的感觉很怪。他明明笑着说,我却听出了点难过的感觉来。我向他看去。
说来奇怪,这人我之前一直盯着看,进来这里后竟然就不敢看了,好像在赌气,可是他压根没给我气受。
此时他还在轻轻笑,我开始细细瞧。
他的两道眉毛浓但不粗,眼睛低垂着能清楚地看到眼尾往上挑的弧度,鼻头圆润,双唇没了口红不再给人娇艳的错觉,而是薄薄的两片抿着,有隐忍之感,我想这应该是他原本清秀的脸上难得的一点男子气质。最令我欣赏的是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气质非常温和,无论是脸部线条还是骨骼身形都有种温润圆滑的感觉,我并不是说他胖,他一点都不胖,甚至是瘦削的,但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温柔是我唯一能够用来准确形容他的词。
随着他的低头,没有上蜡的额发向下滑,挡住了眉眼。
我似乎更难过了,轻声问:你怎样的人?
他抬头,神色有些讶异:你听了我唱戏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原来他是唱戏的。
我没有听过戏所以并不知道,我向他如实解释。
他不计较。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他当我不存在似的自斟自饮。我发现他的酒量确实好,似乎都不会醉一样,我就这样看着他饮酒,也看着他两颊漫上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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