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石桥,桥下水面已经冻结,月光照着冰面,莹莹生辉。侧耳细听,还能听到河水在冰下淙淙流动的声音。两人愈走愈远,渐渐房屋稀少,树高林密,已经走到了村子的边缘。
提灯中的蜡烛终于烧到了尽头,光芒越来越暗,忽地一闪熄灭了,柱间有点惋惜,忽然又笑起来:正好借着月色回家吧。
斑已经收敛起所有情绪,重新变得心平气和,若非如此,当初早已被柱间气死无数次。但真的像个小孩子那样被他牵着,真是难以忍受。他抽回手拢在袖子里,躲避寒冷的空气。柱间回头去看,他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云移动过来遮住了半幅月影,月光淡了,斑的面容也变得朦胧,但柱间却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清湛的双眼,高扬的眉梢,嘴唇因为不快而紧抿着,俨然是副倔强的表情。
柱间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初次相遇,就是这样的表情动摇了他的心。寒冷的夜,他胸口却突然涌起一股温暖的快乐,仿佛有很多开朗而快活的笑声,无声地震荡着寒冬的夜晚。
虽然灯火已熄,两个人也不牵着手,就这么无声地走在漆黑的道路上,但不要紧了,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走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写了一大段斑内心戏,后来删了重写,就像爱情要落实到穿衣吃饭这些细节里,转变也需要通过细节。最主要的是,我已经不想自我纠结了,每次写这类都要把自己带入去想,很伤神。
于是故事里也快过年了。
☆、第二十章
斑并不知道柱间是在第二天的何时离开了叶隐,这天他起的很晚,并觉得头重脚轻。吃早饭的时候泉奈说昨晚似乎听见了谁在敲门,大概是做梦吧。
也许是雪吹的声音呢。绘凛认真地和他讨论。
斑略有点心虚,默不作声地吃着早饭,但咽下第一口就感到喉咙磨砺得疼痛,他觉得有些不妙,果然到了中午就开始发烧。
开始只是觉得有些情绪低落,吃不下东西,等量了体温却有三十九度。绘凛和泉奈都吃了一惊,忙不迭地去叫怜,又让他赶紧躺下。
等怜到的时候,斑已经开始全身发疼,头痛得厉害,额侧血脉密集的地方突突跳着疼,后来连眼睛、沿路而下的后侧颈也开始痛。他忍着恶心吃了药,不久,胃里就翻腾起来,变得愈发难受。半夜时吐了一次,有人拿毛巾来替他擦拭,但他睁不开眼睛,意识模糊,头上的疼痛没有消退,反而连脑袋后面也开始一抽一抽冷冷地疼,仿佛有一根铁线插在里面,一下一下被拽拉着。
快到天亮时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里他看到了泉奈,长大的泉奈,和他相扶相持了一世的泉奈。他没有受伤,眼睛里闪烁着温润的辉光,就像曾经许多次那样,语气温柔地询问:还在难受吗?
尽管还很难受,却仍会装作没有不舒服的模样回答,已经好多了。
但这样的伎俩总是轻易被泉奈看穿,他总是笑着嗔怪:哥哥又在骗人。然后低下头,嘴唇极轻柔地在他额上一触:要快点好起来呀仿佛蜻蜓留下的清浅波纹,抚慰了因病痛而备受煎熬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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