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郑乐后面,小绿跟在我后面,我们怀着一往无前惩奸除恶的英雄气概走进了卫生所的院子,看到白医生站在金银花架下,从井里抽水洗他的瓶瓶罐罐,女老师半靠在门框上捂着脸哭。
郑乐说:白医生。
我也说:白医生。
小绿说:汪汪汪。
白医生抬起头看到我们,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带小绿来打疫苗?进来吧。
我们经过门口。
郑乐说:老师好。
我也说:老师好。
小绿夹着尾巴就窜进了门。
女老师依旧在捂着脸哭。
白医生有条不紊的配着药,小绿吓得不行,毛都快竖起来了,却也不往外跑,只朝我和郑乐腿下钻。郑乐只好蹲下来抱着小绿,我也给它顺毛,它呜呜的叫两声,声音掺在女老师的哭声中,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得到安慰。
打完针,我们带着小绿走出了卫生所,小绿又像来时那般活蹦乱跳,白医生依旧去洗他的瓶瓶罐罐,女老师倒是不哭了,只颓然的靠坐在门槛上。
我们回了家,给郑爷爷说,女老师在骂白医生。郑爷爷手不停的往灶里放着柴,叹了口气,说:白医生是好人啊。
我和郑乐都不懂,郑爷爷说:你们老师要调去市里了,她让白医生跟他一起走,白医生不愿意。唉,当初就不该在一起。
我们问:白医生为什么不愿意走呢。
不知道,郑爷爷摇头说,不过他要走了,我们这真没个像样的卫生所了。
我和郑乐齐齐点头,白医生果然是个好人啊。
初二的时候,我数学好了很多,班主任终于看我顺眼一些了。以至于我和谢如玉打架的时候,她把我两个都批评了。以前她一般认为是我的错。
因为我数学差,所以我犯错是正常的。数学差的人不犯错,难道数学好的人会犯错?没有这个歪理。
那是因为一张卫生巾引发的血案。
我早上去上课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来了一小半的人了。我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我刺来。即使我已经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我拼命回想我今天的穿着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之所以要回想,是因为我不敢低头去看,我僵硬着脖子,装作对别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走向我的座位,其实紧张得都快同手同脚了。
我走到我的座位坐下来,松了一口气,然后我低头一看,我书桌上贴着一张莫名其妙的东西,上面还有殷红的血,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朝着我讽刺的怪笑。
那时候卫生巾刚出来,很多人还没见过,而且我家也没女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隐约知道不是好东西。那时的性意识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开放,男女之间只比隔着马路约会亲密那么一点点。而且那时候我们的年纪,介于成熟与半成熟之间,觉得性有无限的魅力,又有无限的羞耻。
当时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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