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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狮后头是值夜人避风的好地方,那狮子蹲坐,前爪和身子连成一个窝儿,阮阮个子小,躬身一钻,能挡大半的风雪。

每当阮阮站在这两只狮子面前时,总能想起来简家那娇养惯了的少爷,简家老爷有两个男孩儿三个女孩儿,他排最小,是太夫人一手带大的,故而也就最疼他,但久而久之惯的他没了样子。

在阮阮的印象里,那位爷怒起来,就像左边儿这狮子,怒发冲冠的一身戾气,可趴在太夫人床边儿撒娇时,又像极了右边儿这个,软榻塌的没有骨头。

纨绔子弟罢了,除了那一副好长相,当真是一无是处。

此时已是深夜,风声烈烈,吹在人脸儿上刀割似得疼,阮阮从外头回来,放下手里的夜灯,反复揉搓自己冻僵了的双手。

阮阮转了一圈,给屋子里的烛台换上了新蜡,太夫人今天去了庙里祭拜,又偶遇了这样的寒风天气,怕是今晚不会回宅子里住。

想到这儿,阮阮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一屁股坐在床上,踢掉带着冰碴子的靴子,露出一双冻成紫红色的脚,小丫头腿一盘,两手鞠起来,呵上几口热气儿。

暖暖活活的,点上个火盆就更好了。

搁往常,太夫人是绝对不允许在外室烧火盆的,可现在天高皇帝远的,阮阮才不管那些个规矩。

屋子里火光葳蕤,阮阮灭了火折子,扬起一双脚在火盆子上颤悠,等再过半个月就到了年底,工钱发下来,就可以买一双棉鞋,如果有富余,就扯上几尺棉布,求管事给做个花袄,开心儿地过个年。

阮阮坐在床上,咧着嘴直笑,前几年管事儿说她小,做不了值钱活不给工钱,今年是她第一次领,真想早点闻闻那铜臭味儿,是不是真和花烛说的似得那样诱人。

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毫不留情地吹进来,此时的后宅没打灯,几颗星子零落洒在苍穹之上,衬着下头的是一派死气沉沉的寂静。

“花烛,花烛?”阮阮坐了一会儿,才从外面的冰天雪地中缓过来劲儿,屋子里火烛快要燃尽,她站起身准备去换一根,然而就是这一起身,阮阮才突然意识到这太夫人房里,仿佛过分地安静了些。

按理说这换班之际,花烛应该和自己接个头再走,可她在这儿坐了也有一会儿子了,迟迟不见她露面,这丫头可不像自己,花烛她做事素来谨慎小心,是万万不会做这种欠考虑的事。

可阮阮找了一大圈也没找着,就在她要放弃了的时候,低沉的呜咽声一阵一阵地,从太夫人的内室中传来,阮阮心一凛,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怕不是这月黑风高的,屋子里还招了贼。

阮阮吓得转身便要去喊人,可哪料刚一回身,内屋的门倏地打开,脚步声急促,两只冰凉的手拽了她后衣领,一卯劲儿将她掀翻,连拖带拽拉进了屋子。

“啊!”阮阮一声尖利的惊叫破口而出,情急之下抓了手边案几上的鸡毛掸子,闭着眼朝后头一通乱打,边打边在嘴里骂着:“臭毛贼,坏毛贼,好手好脚,正经事不做,学人家做贼!臭毛贼!坏毛贼!正经事不做......”

“别打了,是我!”花烛的声音滞缓了很久才进了阮阮的耳朵,阮阮的后衣领被松开,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细看那脸上,还挂着因害怕溢出来的泪珠。

她在这里做什么,这可是太夫人的内室,除了每日的例行打扫,外人是绝对不可以随便进来这里的,而现在花烛她不仅堂而皇之的进来,还将自己也拉了进来。

“唔!”阮阮一手捂嘴,纤细的手指朝花烛的身后指去,花烛的身后,散落着一地的玉渣,再看花烛的脸,完全是一张因害怕而有些扭曲了的陌生脸孔,她原本姣好的面容,此时竟凭空挂上了几分憔悴。

阮阮嗓子被扼住了似得,发不出声说不来话,傻愣愣地望着那渣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玉,那是太夫人的小孙子,在她寿辰上亲手捧上的礼物。

是个用和田玉制成的茶壶,阮阮曾在服侍太夫人就寝时看着过,她还记得那晶莹剔透的壶身,恰到好处的纹路,以及上面提的字,她不太认识,只知道那上头龙飞凤舞的字迹,是出自前宅小少爷的手。

“你碎了太夫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阮阮的嘴立马就被花烛堵了起来,花烛大她两岁,个子比她高出不少,此时的花烛卸去了所有的柔弱外表,一个反手钳制住了阮阮的身子,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她的控制。

“唔,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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