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完了一个就治第二个,程依一刻都不得歇息,按受伤的程度来算,阿蛮算是第三严重的,可是在轮到他治时他让程依先去救其他人,表示自己可以再等等,其实他已经虚弱得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危险。
程依咬了咬上,暗暗抱怨了一下阿蛮的“穷大方”后立即去给其他人诊治,她必须要迅速,否则拖下去伤得并不算很重的人也会危险。
三个小时过去了,十二个人的伤口终于清洗并缝治妥当,程依让他们的家属将他们抬回去,称明天会过去看他们,连续三个小时不停歇地忙碌,她浑身上下都是酸软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倒下,因为还有个阿蛮没有治。
其他伤者陆续走了,程依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阿蛮身前,他睡着了,伤口处的血渍已经干涸,他身上伤口不少,其中又深又长需要缝合的有三处。
一直忙活的不仅是程依一人,有人在不停地帮忙添柴烧水,程依接过族人递过来的泡过开水的干净兽皮给阿蛮清理起伤口来,没多会儿兽皮便变了颜色,脏掉了,将脏了的兽皮递过去又接过一个新的继续清理。
程依一直在催眠着自己说这个男人不是阿蛮,只有想着不这是阿蛮时她才能稍稍静下心来,总共用了四块兽皮终于将阿蛮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程依拿针灸在他伤口附近的穴道处扎了几下,确定针起了作用,他疼意大减后开始给他刮伤口最外层流脓的腐肉。
阿蛮这纯粹是时间久了,否则伤口不至于流浓,他偏硬撑着,将机会先留给别人,这下让自己受大罪,程依边给他刮腐肉边心疼地抱怨。
族长夫妇也在旁看着,阿蛮是他们的儿子,自然担心,看着程依一点点地刮阿蛮伤口处流脓了的腐肉,他们心头一揪一揪的,仿佛割的是他们的心头肉一样。
刮完肉开始缝针,程依眼睛很疼,这是在光线暗的情况下长时间紧盯一处导致双眼周围血液流通缓慢致使疲惫,等阿蛮的伤口也缝完针后她虚脱了,将针线往地上一抛便瘫坐在地上,浑身发软,实在是劳累太久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将他们抬回去。”族长指挥着族人将阿蛮抬回屋去,嘱咐着不要碰到他的伤口。
族长夫人命令两个有力的女人将脸正冒着汗、腿脚发软的程依搀回房里。
待程依与阿蛮进了屋,剩下没去休息的人将火灭掉,把盛水的锅放到墙角,然后在族长的命令下各自回房休息了。
族长与妻子慢慢往他们的房子方向走,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族长突然开口问:“我做错了吧?让族人们去救人,结果人没救到反到又死了那么多人。”
族长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脆弱与几分后悔,族长夫人闻言拉住他的手劝慰道:“你没有做错,若是娃娃她们被掳走后你无动于衷那才叫错呢!再说伤亡多少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不要为这事伤心。”
“可是伤亡这么多人,我如何向族人们交待?”族长边说边叹气,一脸的自责。
“不是说很快那个部落的人就来齐了吗?既然早晚都要打起来,那趁他们人没来齐时打是最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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