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半年中他忙著打自己的天下,忙著夺回曾经属於他的一切,全然不知道那个人就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承受著作为一个男人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对他和那个孩子的一切一无所知,
甚至连自己险些失去那个孩子都全不知晓。
干冷的风像刀一样割在沐晟的脸上,他站直了身体走到船头。原先看到人影的地方除了一堆烧焦的浮木什麽都没有,
他找不到他,哪里都没有……
“少卿!!”
濒临绝望的一声呼喊漫过充斥著杀意和血腥味的江面,被江风吹起的火星散落下来,坠入江中一瞬熄灭。
他莫名地想起了明少卿留给他的那四句话,颓然地跌坐在船头,
缘分至此,强求无益,就此别过,後会无期。
後会无期,
後会无期……
喉间忽而涌上一阵腥甜,沐晟眼前骤然一黑。侍从们慌忙扶住了他,而他的掌心里,赫然可见一片腥红,
(九下)弱攻强受+生子
“咳咳……咳……”
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咳嗽声从紧闭的房间里传出,端著药汤的随从都候在房外不敢走进,甲板上杂乱的人声还未平息却和船舱里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大夫,他的病怎麽样了?”
立在床头焦急等待诊断结果的川泽一看到大夫号完脉便急忙问道,“他的身体可有大碍?为什麽一直不醒过来?”
大夫抚须摇了摇头,将扎入赵七手腕上的金针悉数取回,然後不绝叹气,“既然已是重病之躯,怎麽还让他染上风寒?皮外伤好医,可是这内里就……”
“就如何?你但说无妨。”
“川泽,你不必为难大夫,我这病……”
靠在床头的赵七还未从方才的恶斗中恢复过来,本来就带著病的他现在看上去更加虚弱不堪。自从半年前带病落海之後他就一直体虚畏寒,现在又在白水兼人的剑下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被川泽带回来的时候高烧不退,折腾了大夫大半夜才慢慢转醒。
“你给我住口!什麽话都不许说。”
面色不善地望著这个拿自己的性命根本不当回事的友人,川泽真恨不能把人就此带回东瀛去。早知道他一回中原就血光不断,当初自己肯定不会同意带他回来,
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还瞒著病情不说,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九命怪猫,每次都能死里逃生麽?
赵七知道这次川泽是真的动了怒,自己若要强辩占不了多少好处。他索性避开话题,转而问他,“找到明少卿了麽?你这次刺伤了白水兼人,那边恐怕不会善了吧,”
“怕什麽,他来找我自然最好。我与他之间迟早一战。我不会因为他今天收手就对他心软的。”
川泽绝口不提明少卿多半是还没有他的下落。赵七最担心的当然不是白水家的内斗,以他对川泽的了解,就算白水兼人真的不顾父子之情,川泽还是可以全身而退地返回东瀛的。他这次带来的船队都停在出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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