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
“没什么,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呼延元宸打断宁渊的话,“其实没过多久我就想明白了,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没错,同我这个要在别国做质子,身不由己的家伙比起来,皇兄的确是个好良人。”
宁渊长久地没说话,呼延元宸看了看宁渊的脸,道:“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什么意思?”宁渊不解地问。
“这用你们大周的一句俗语来说,就叫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遭人背叛过,就要冷冰冰拒绝掉其他人的好意,甚至连朋友都不愿意结交,这般小心翼翼,便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
活着的意义?宁渊回味了一番这句话,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如今活着的唯一意义,便是保护好自己的至亲,然后向仇人报仇,至于其他所谓“意义”,他从来就不曾思考过。
呼延元宸翻了个身,仰躺在屋顶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星星,“我觉得你们大周有些话的确很有韵味,像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便一直这么告诫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了便罢了,可若是因为这样,而推开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未免也太不值得,我想跟我比起来,宁公子应当更加懂得这些道理才对。”
“呼延。”破天荒的,宁渊头一次没有称呼呼延元宸为“皇子殿下”,这声称呼听得呼延元宸不禁一喜,侧过头来,“宁公子想通了么。”
“有没有人跟你建议过一件事。”宁渊侧着身子,右手撑着脑袋,“你这动不动就引经据典的嘴巴,同学监里的老夫子可像极了,你若是不去当教书先生,实在是可惜。”
宁湘与宁萍儿出了宁府的后门,又顺着路边走了一段,上了一辆似乎是早就等在那里的马车。马车外边并没有显眼的标示,赶车的车夫却高大健壮,手指骨节突出,一看便是个练家子,一路扬着马鞭,将车赶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酒楼,却没有在正门口停下,而是顺着一边的小巷子绕到了寥无人迹的后门。
后门边上已经有个小二站在了那里,宁萍儿刚下车,他便迎上去,“哎哟小姐您可来了,那位客官已经等了好一阵子啦。”说罢却匆匆领着她往酒楼里走,宁湘也想跟在后边进去,却遭车夫拦下了。
“我们主子想见的只有萍儿小姐。”那车夫硬邦邦道:“公子还是在外边等着就好。”
宁湘一愣,这是让他等在路边上?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收到过这种待遇,刚想分辨几句,可是一想到这车夫主子的身份,又悻悻闭了嘴,乖乖在旁边站好。
宁萍儿跟着那名小二穿过了酒楼的大堂,顺着中厅后方的木梯朝楼上走。她今天显然是特地装点过,一身桃粉色的艳丽纱裙,上边还镶嵌了珍珠做点缀,收拾也仔细挑选了一番,看上去华贵又不显庸俗,加上她在祠堂里被折腾了这么久,瘦了一大圈,搭配上这身打扮,显得整个人都十分的娇弱可人。
小二一路将她带到了酒楼的三楼,这里全是一间间的雅间,也比楼下要清幽许多,隔着门偶尔还会听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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