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差。
“他也是来找工的?”
“这是我弟弟,他……他也能做工的,就是最近天气不好,有点感冒。”
单忠伟媳妇觉得这俩青年不像是能干这种脏累活的,但也着实不像坏人,让他们进来在院子里的小凳上等着。转身进了小楼。
不大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随她走出来,身材壮实,面皮则挺沧桑。他盯着两人看了看,面露狐疑,“你们会做陶?”
大家的手还在吗?hhhhh
明天要出门大概不会更,后天见(?′3`)??
[42]
单忠伟看着邱依野手里的泥坯,怀疑就更多了,“你这个手艺,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找活干?”
这小子只做了个双耳细颈瓶,虽然速度没自己快,但却说不准手艺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他去大城市的那两个徒弟手上的功夫远还不如这小子,他们都能出去,这小子没道理找不到地方。
邱依野手上都是泥,支在膝盖两边,似是不自知的咬着下唇内侧的肉,脸色有点僵,没太明显的表情,但睁得略微用力的眼睛和盯着泥坯游移不定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大半个小时之前,邱依野扶着蒋青维随单忠伟夫妇走进小楼旁边这座平房的大工作间,跟单忠伟夫妻说怕弟弟呼吸不畅,能不能开个窗。夫妻俩人不错,看蒋青维是不太舒服的样子,而且外面气温虽然不高,但这工作间里不烧炉子也没有多暖和,开个窗也没什么关系,就把两扇窗打开了。
邱依野知道此时两个摄像正趴在窗外的暗处,努力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他虽然看不清暗处的东西,但大概能预测出镜头的位置,把脸的角度调整得差不多,才几乎破釜沉舟似的开口。
“我们是X镇人,我手艺是跟我爹学的,我家有个跟您家这里差不多的作坊,可能还要大一点。我当上师傅后我爹就不太做事了,拿着家里的钱一两天,或者好多天的不见人影。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去赌了。”
邱依野顿了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赌这种事,无底洞的。人家怎么可能让他赚钱,肯定是先给点好处,之后越赔越多。他把给我和小维的老婆本赔进去了,想赢回来,就去借了高利贷。肯定还不上,他被打过好多回,胳膊腿都骨裂过,后来就躲了出去。那些人天天来砸东西,作坊里的人干不下去,大部分都辞工了。我把作坊卖掉,还是差挺多。他们怕我们也跑,翻出来我们的证件扣下。我一个人能顶着,可小维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最近越来越……我怕……”
他像是害怕说出来就成真似的,吱唔着略过这些,继续道,“前几天他们过节玩的疯,看的松些,我就带小维跑出来了。我想着先凭手艺挣点钱,等小维身体好一些,然后再回去。”
“大城市里招人都要看证件,我就想着能不能在县城里试试。正好路上听个好心人讲您这里缺人,就来看看。”
邱依野最后看着单忠伟夫妇的时候,眼里有明显的乞求,没什么底气,但因为还要给弟弟支撑,并不见哀愁抱怨。
从X镇逃到这里,想来身上没剩什么钱,明明山穷水尽,却也没失风骨,看上去似乎如果单忠伟这里不收留他们,他也不会摇尾乞怜,而是出门去当苦力搬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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