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而且这道理很快就被应证了一半。尹国华首先栽在了他的风流好色上。那一天,他好不容易抽空回到广州的玫园,本想尽一下做丈夫的责任,与林依依好好温存一翻,却突然地就“不行”了!尽管他内心里欲火燃烧,可身体就是不配合,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稍稍一动,就“崩溃”了!林依依正是青春旺盛的少妇,她哪里肯依,在男人身上颠来倒去就是不愿罢休,弄得尹国华更是尴尬羞愧,他只好翻身坐起来,阴沉沉地道:
“别弄了!我这几天工作太忙,实在是太累,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林依依喘着粗气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尹国华避开她疑惑的目光,复又躺下,侧身背对他,不再作声,象是真要入睡的样子。依依知道他此刻内心很不平静,很沮丧,是不可能睡着的,便又偎在他身边,柔声问道:
“你怎么了,国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累了!”尹国华显得很烦躁。
“可你从前即使再累,也是很行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尹国华被她追问得突然发作了,他推开她,大声嚷道:
“我老了!老了!不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依依被他一推,头重重地在床上碰了一下,很是疼痛,委屈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你老了吗?你怎么会老?象你这样风流惆傥的人,这样到处拈花惹草的人,你舍得老吗?你只是在外面把精力都耗完了,回到家就只剩下一具空壳了,是不是?”
“依依,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话?被我说中你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了?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老是这样无理取闹!”尹国华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我无理取闹?”林依依再也憋不住了,她“呼”地起床,从梳妆台的屉子里拿出一叠匿名信,摔在尹国华的身上,气咻咻地嚷道,
“好,好你倒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在无理取闹?!”
尹国华拆开第一封匿名信,看到那张照片,他有些惊慌,心中“格登”一下,象是掉进水中的,看了第二封信,他又添了一份气恼,皱紧了眉头,待他看完了第三封信,看见那封情书、那只丝袜之后,他便怒不可遏了,他将手中的那一堆“罪证”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
“这是谁?谁这么无聊?搞出些这样的事?”
“你若是行得正,站得稳,哪有把柄去留给那些无聊的人?你不先问问自己,反倒怨别人?我问你,从前的情义你难道真的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尹国华两手撑着后脑勺靠在床上,沉默了许久。说真的,他不想伤害林依依,但事已至此,只有尽力地安慰她了,他于是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
“依依,相信我,我对你的情义从来没有变过,我一直都爱你,永远爱你!”
林依依听了这话,鼻子一酸,竟止不住地抽泣起来,她在抽泣声断断续续地说:
“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作一件旧衣服一样仍在这里不闻不问。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就象坐在监狱里一样,一天一天地熬,只盼你回来,好象是皇宫里的妃子盼着皇帝的临幸!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一趟,你却……这个样子!”
“依依,我是……对不起你!可我,是个男人,男人总有男人的一些毛病,希望你能原谅我,理解我!来,依依,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来,我给你擦擦泪。”
尹国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深情令人难以抗拒。林依依又心软了,她低着头,象个小孩子般地娇憨地说:
“我原谅你,你是不是就不再与那个女人来往了?她是你的秘书吧?我要你辞了她,你舍得吗?”
“当然!什么样的女人都没有你重要,你是我的太太,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坐过来吧,依依,让我再抱抱你!”
尹国华说着伸出双臂,林依依觉得自己被一个无形的磁场吸引着,她慢慢地走过去,倒在了他的怀中。尹国华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然后,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林依依的全身很快就火烧火燎起来,这一次,尹国华仍然没能满足她,但依依没有再埋怨,她依偎在尹国华的怀中,轻轻地抚摸着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尹国华当时在情急之下,答应了林依依要辞掉夏靖,可待他回到深圳面对夏靖的时候,这话无论如何也就说不出口。
夏靖这天早上破天荒地穿了一条旗袍,明黄的底色,一枝火红的牡丹花从腰间斜斜绕到胸口,热烈而调皮,炫目而且乱心。本来有些疲低沉的尹国华象是突然间被打了一针提神剂,顿时轻松明亮起来。他不由得高兴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早,夏秘书!”
“早,尹总!”
他们在公司里互相都是这样称呼。但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夏靖的眼神总是带着静电的,而尹国华的心早已是布满灰尘的心,在静电的吸引下,常常是心动神摇,尘土飞扬。
“尹总,广州别墅王那边打来电话,说已收到我们划账过去的三百六拾万首期房款,我们择日就可以搬进去了!”
“急什么?还没装修呢。”
“装修?那别墅不是已经装修好了吗?”
“它那装修是住家型的,而我们是搬进去办公,当然要重新装修。对了,你联系上一个工程队去做吧,让设计部的做好图纸拿来我看过,就可以动工了。”
“那它原来那么豪华的装修全部废弃?”夏靖也觉得有些惊讶和婉惜,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吴超那天说的“总有一天,他会败在财大粗气上”这句话。
“再怎么豪华,不符合我们的要求,那也就一点用都没有。办公的地方就要有个办公的样子哪怕多花点钱,也要装修出办公楼的气派来。我们本身就是广告公司,虽然说不是直接做这些装修的业务,但在办公楼上也要体现我们的高品味来,那可是我们翰林集团的门面啊!小夏,你说是不是?”
“是,当然是!尹总您是金口玉言,哪能有错?我这就照您的吩咐去办!”夏靖说完一扭一扭地走到门口,裹在旗袍里的细腰象水蛇一样柔软灵活。她在门口停住,复又转身回来,将身子斜斜倚在尹国华的办公桌上,故意悄悄问道:
“哎,你说,我这身旗袍好不好看?”
“不能说是好看。”尹国华眼中露出戏谀的神情。
“不能说好看?那该说什么?”
“应该说是——Very beautiful!”
“嗨,还跟我卖关子呢。我告诉你,”夏靖搔首弄姿地转了一圈,“我这套衣服可是专门为你而买的,我猜你就喜欢这种衣服。”
“这回你偏偏就猜错了,其实我最喜欢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尹国华诡异地笑着,将手中拿着的一支笔点在她的胸口,将声音放得很低很慢地说:
“我最喜欢的,是你脱掉这件旗袍的样子。”
“臭美啊,你!”夏靖用一根手指在他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然后娇笑着扭动腰肢,准备走出去。
“小夏,等等!”尹国华叫住了她。
夏靖回头,脸上的笑容更是娇俏。
“尹总,还有什么吩咐?”
“你先把门关上!”
夏靖照他说的关好门,疑惑但又是风情万种地望着他。尹国华起身,走到门口,伸手反锁了门扣,然后一把抱住了夏靖。倒是把夏靖给唬了一跳!认识尹国华这么久,他可从来没有在办公室里对她有过这种举动,她不由得轻声惊叫一声:
“尹总,你……?”
“别叫!我就是想你想得厉害!”他说完,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他不想听到她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尽管她也许根本不会问,她向来都是很知趣的。但尹国华真的很害怕去面对这个“为什么”,他的内心此刻很是矛盾:一方面有一种叫做“罪恶感”、叫做“内疚”的小虫子在嘶咬他的心,另一方面,又有一种称做“”的大虫子正在吞噬他的。他从前不这样急躁,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是强悍的,他有耐心等,等到下班以后,等到方便的时候,等到挑好一个既安全又有情调的地点之后,再去充分发挥自己的威力。可现在,自从上次在林依依面前失败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老了。男人一旦感觉到自己在这方面不再强劲,那么,他的自信心就象被太阳暴晒后的瓜苗一样蔫了下去。而且,他的性情也会变得浮躁,他必须及时抓住每一次浮起的,并渴望它能证实自己依然精力充沛。他不能等,他怕这一等,它就会从自己的身体内溜走。就象此时,尹国华尽管内心感到罪恶、感到内疚、感到低俗、感到不合时宜,但他还是迫不及侍地将夏靖抱起来,平放在他那宽大的办公台上,手忙脚乱地除掉她身上那条漂亮的旗袍,象剥葱一样地剥掉了她的长筒丝袜和红色内裤,然后,就匆匆地进入她的身体。是她挑起了他的,他希望,她也能帮他找回年轻的精力,年轻的感觉。
果然,夏靖没有辜负尹国华的期望。这个女人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她的娇媚,她和风骚,还有她那青春逼人的气息,真的让尹国华变得强劲而持久起来,他仿佛又找回年轻的自己,一次又上次地冲击她,他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激情高涨,象狂风大作时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
有了这一次的成功,尹国华的情绪好了很多。当然,他也就更加不可能照林依依的意思辞掉夏靖了。这个女人,他一时还真丢不开。
夏靖工作起来效率也还是蛮高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督促公司设计部做好了设计图纸,并且联系好了工程队。显然,尹国华对“别墅王”的装修是很重视的,他对设计稿审了又审,设计人员根据他的意见又前后修改了三次,这才终于定了下来,不日就可以正式开工了。根据财务部的预算,“别墅王”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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