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新调来个年轻的医生,男性,未婚,个子、模样都不错,唯一的缺点是——过早地谢顶了。小护士们私底下分析过原因,最后一致认为是该医生名字惹的祸。谢是一个多好听的姓氏,他叫什么不好,偏偏叫谢亮。有几个爱玩闹的甚至下了注,赌他什么时候能够达到“全亮”的境界。
作为周医生的上司,戴医生适时表达对下属的关爱。特地预约了神经科的专家韩副院长来共同商讨周医生的婚嫁问题。
韩副院长是周医生的远房表姑,一直关注着表侄女的婚姻大事,视戴天为上上之选。
戴天委婉地表达了周医生嫌自己老,看自己不上的意思。再婉转的暗示她老人家周医生对新来的某位年轻医生印象不错,老院长自然听得懂,欣慰于表侄女总算有了着落。
大功告成,戴天志得意满的去准备下午的手术。从手术台上下来,给他当助手的小刘感叹:“您今天这手术做得真有激情!”
哼着小曲回到家,叶恺然正在厨房里忙碌,思涵照例在兔子旁边蹲着。
“过来给叔叔抱抱。”戴天坐在沙发上张开手臂,感觉很满足。
不料今天思涵并没有一下子蹦过来,“你……先去洗手。爸爸说,回家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洗手。”
这孩子!戴天寻思,思涵一天天的长大,鬼心眼子越来越多了。起身洗手,再到卧室把衣服换了,忽地一声奇怪的尖叫从客厅传来,吓得他赶紧跑出去。
叶恺然听到动静,挥着炒菜的铲子疾步出来,就见宝贝儿子小脸刷白地跪坐在地上,兔子里个头排行第二的那个躲在一颗盆栽旁边瑟瑟发抖。
见到老爸出来,思涵眼里渐渐蓄满泪水,很快破堤而出。叶恺然把铲子扔在茶几上,抱起儿子。小孩子搂着爸爸地脖子,委屈地告状:“它会叫!”
原来刚才发出声音的是二灰。别说,戴天和叶恺然还真没听到过兔子叫,只知道它们急了会咬人。今天沾了思涵的光,长了见识。
“有没有被咬着?”戴天弯下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宝贝,手术剪上好大的一撮兔子毛。
思涵抹着眼泪摇摇头,然后心虚地把脸埋在老爸的颈窝里。
“你这东西也不收好,小孩子拿来玩多危险。”
戴天心说:都说当妈的爱护短,殊不知当爹的发作起来,那才叫厉害。自己的一整套宝贝,可是严严实实藏在了柜子里。小孩不大,翻东西的本领却不承让。
戴医生再次发挥兽医的附带功能,给生理心理双重受创的二灰收拾被思涵剪出的伤口。小家伙不忘跟老爸解释:“我就是想给它剪毛。”
厨房里冒出一阵浓烟,叶恺然放下思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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