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眼神空洞。
就连身体都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和摇晃。
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晕过去一般。
千绯觉得自己可美了，哪怕那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经常在镜子里面看见的样子。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生出想要把“她”抱进怀里的感觉。
真好看。真可怜。
真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苏颜丝毫不知道她满脑袋的水仙想法，这会儿只是气若游丝地表达了自己的状态。
“绯绯……我……”
他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绵软。
“我可能要死了。”
千绯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解：“怎么了突然就要死了？挑今天死是什么毛病？”
温度不高不低，很合适。应该不是生病了。
可是苏颜的眼神还是死的。
“腹部酸胀之余，还伴随着一阵阵绞痛。”他一只手捂住了在痛苦哀鸣的小腹。软软的，千绯的身体软嫩香甜得和她这个人一样。
然后他告诉她最关键的一个点。
仿佛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寂灭。
“最关键的是，我看见了，一大摊血。”
色泽鲜艳，赤红。
从他身体里面源源不断涌出来。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绞痛，简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部挤压，然后生生拉扯出来一样。
时间到了尽头，生命也到了终点，苏颜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来不及把身体换回来，来不及分清楚最近对镜子里面那个身体产生出来的有些莫名的情愫，就要说永别了。
千绯走进门里面，顺手把门关上。
苏颜的家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所以十分自然地就在玄关处脱下拖鞋，赤脚踩在灰蓝的地毯上。
她表情很淡定。
也试图把自己的淡定传达给苏颜。
“冷静点，我忘记和你说了，我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算算看，今天差不多就已经到时间了。”
苏颜：？？？
他脸色更白了。
眼珠子稍微转动一下，然后沉静下来，深吸一口：“在死之前，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他将错就错，陪她一起当戏精，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
反而让她怂了。
“骗你的，是我亲戚来了。”她声音稍作停顿，“大姨妈，你应该知道的吧。”
苏颜愣了两秒钟。
片刻后，他双眼沐浴在阴影之中，很严肃回答了她。
“我不知道。”
“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怕不是个智障！”
腹部的疼痛比刚才还要严重。
“大姨妈”这个东西，在初中的生理课堂上面学过，平时看看新闻和论坛，也基本上能够听说一点。但是……
苏颜很诚实：“我又没经历过，事出紧急，所以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玩意儿能这么疼，怀疑自己的身体从腹部开始，就被生生撕成两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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