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
也有一些相当实诚的:“因为便宜。去欧洲的船票要八十多块,去美国的要六十块,去日本的要十多块,来香港只要五块。而且,香港比上海与北平物价都要低。”
甚至不乏一些另类少女:“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徐教授在南开的采访,照片好帅!本人比照片上更有气质!”
既然来都来了,不论觉得有前途也好,省钱也好,徐少谦是活广告也好;各类夸奖,梁璋只略叹口气,如数尽收。
萨昌先生从印度乘船到港,来了研究院报了到,梁璋便再没个安宁日子。
一有空,他便抓着梁璋没完没了的陈述自己在船上的所思所想。
他用他那魔性的印度式英文,从早到晚喋喋不休,开场白永远是:“我听说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能理解广义相对论!”
接下来以“广义相对论的不相容原理有一个极限”为题,展开长达两小时逻辑清晰的陈述。
被印式英文魔音灌耳数周,梁璋只能非常抱歉的表示:“我对天体物理的理解力有限,不能解答你的诸多疑惑,非常抱歉!但是隔壁的徐教授,他对这个非常在行,建议去找他!”
楚望在一旁支着脑袋对萨·昌先生致以眼神鼓励,好几次甚至忍不住要说:“你讲的非常好!那么快些去进行冷恒星引力计算,得出昌德拉萨卡极限!下一位诺贝尔奖得住非你莫属啊!”
一开始只拥有三个人的研究院,突然注入许多新鲜血液,一时混乱了很长时间。研究院大部分闲杂事务都是由梁璋来处理,而徐少谦则在隔壁办公室反锁房门,也不知在思考什么,大部分时间都选择闭门不见人。
一切在莉·迈到来那一天才勉强算步入正轨。
对于莉.迈女士,梁璋决定以研究院现有的最高礼仪——他本人亲自去码头——来接待这一级别的教授。
结果当天,他是红着脸回来的。
楚望乐了:“欸?”
徐少谦也结束了自己长达近十周的沉寂,破天荒第一次从隔壁实验室出来会见新成员——以从未有过的面色惨淡、胡子拉碴的状态。不止将那群女学生到嘴边“照片好帅!本人比照片上更有气质!”的话生生吓了回去,也着实把楚望吓得不轻。
梁璋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进实验室去,将他那堆揉作一团的计算草稿扔进垃圾桶。
莉.迈以两位学术人士惯有的开场白,操着一口纯粹的奥地利德式英语发音,主动向徐少谦自我介绍:“莉·迈特纳。我认识你,Dr.Tusi。我一篇量子论的论文引用过你的波动方程式猜想。”
徐少谦想了想:“我引用了你与哈恩博士许多论文,一时半会儿讲不完。”
楚望站在一旁,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夸奖对方学术水平高,险些也忍不住插嘴道:我没引用过你们的论文,因为你们的理论太经典了,早已被写入高中课本,成为了常识。在论文里写到时,已经根本不需要标注出处。
莉·迈手中本就有四五个原子论的项目,跟她同来的还有两名项目下德国籍博士生。另外两人想来比起从前呆过的柏林大学,是不大看得起香港大学在科研上的前途。故而与他们谦逊的导师相比,显得十分趾高气昂。
然而两天后,徐少谦突然作了个决定:分科系。
并且告诉大家:上周他就已经提交了分科系的申请,将研究院的研究分作大尺度天体物理与小尺寸原子论两个方向。
他负责天体物理。
而原子核物理,则全权交托给莉·迈,由梁璋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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