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择益偏着脑袋,假装听不懂,又说,“新玩牌,手风大都不错。”
楚望笑了,“下把蒋先生庄家。”
“哦?”
楚望接着笑,“兴许还要接着麻烦谢先生。”
“哦,”谢择益这下反倒听懂了,“那你将要怎么谢我?”
楚望正想着要怎么谢他,谢择益却笑着将烟蒂扔进烟桶里。
也不等她答复,转身将回廊门拉开,将楚望请进屋去。
——
那天楚望与谢择益在牌桌上联手使蒋先生中了三番,成功将弥雅与蒋先生婚期提前到圣诞假后,新年第二天。弥雅气得大骂楚望与谢择益狼狈为奸吃里扒外,蒋先生一边安抚小媳妇情绪,一边笑着许诺要给楚望与谢择益一份大礼。
因谢老爷子从前授了爵士衔,从英国体面的回了香港,想要在香港更体面些,便将自己元朗镇上一所花园别墅与田产捐给基督教会,算是庙产。蒋先生打听到这回事,为了使岳丈大人面上分外有光一些,故而特意将两人订婚仪式将在元朗镇举行。
因上回文钧与莱昂的事,楚望心里对谢择益本就有些歉疚。听说他暂时穷到找不着住处,楚望想了想,便同葛太太说:“我那修缮好了,不如便让谢先生暂住着吧?反正我也不去上海,不舍得租给别的什么人住,空着也是空着。他不是因这事来想来找您么?姑妈便以你的名义让他暂且住着便是了,不要说是我说的。”
葛太太又纳罕又好笑:“你都没去住过,舍得让人先去住?”
楚望认真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叫他别将女朋友带回去就是了。”
弥雅婚期是订下来了,葛太太却三天两头逮着楚望发落:“再有几月你也十五了。那么你打主意什么时候让姑妈喝上你的喜酒?”
楚望打哈哈:“姑妈别恼。况且这事我也不能拿主意啊。”
葛太太道,“那斯少究竟几时毕业,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回个信说说,急死个人。要么姑妈拍个电报去他学校里问问?”
楚望乐了:“姑妈怎么不托人在泰晤士报上登报催婚呢?”
葛太太盯着她瞧,“这主意不错,这就叫穗细去登报。”
葛太太说着就要动身的意思,楚望忙不迭将她整个拖住,大笑:“姑妈饶了我!他修着双学位呢,我也还要等假期考试过后才正式毕业,现在算什么!”
姑侄两虽是闹着玩的,不过楚望也明白,英国久没回信,《亦报》上的故事却一直在刊载着。她面上虽不讲,葛太太也想激一激她,好瞧一瞧她是真的不急,还是只是在端着架子。
说不着急,倒也不全对。即使在通信发达的百年之后,两个闲人想要联络着,也还隔着七八小时时差;若是各自忙了,三两个月也未必说得上话,更何况是这个年代。
只是久不通音讯,想了解一下近况却无从了解起,总不免有些牵挂着。
不过楚望也有自己的诸多事情要去做,偶尔能从《亦报》上知道这个人还在地球那一面活动着,那就比什么都好。
——
徐少谦通知“新会长抵达香港之前,原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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