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弄不清自己的想法。
小翅膀蹲在右边肩膀上，嘟囔道：“我们好像成了媒人。”
“确实是你们的功劳。”
顾明峥想了想，如果没有系统，依他的性格，就算那天在酒店见到了洛帆，也不可能去关注娱乐圈，更没有机会去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他会被对方吸引，这点毋庸置疑，可中间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就很难说了。
“那……”小翅膀欲言又止。
顾明峥平静道：“说吧，你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们做什么。”
小翅膀犹豫了下。
“终极。”小恶魔出声道：“贺来背叛，其他任务者已经统统失败。新的众星之主会在你们之间诞生，你们必须开启最后的终极任务。”
顾明峥：“不做这个任务会怎么样？”
“顾总，你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吗？顾明秀的问题并不全是我搞的鬼，”小翅膀认真道：“虚拟与现实从来都是互相影响的，想想你们的亲人朋友，你们希望他们被虚拟世界的意志影响，变成彻底的疯子吗？”
“甚至，背叛者的目的是让虚拟降临现世，主宰现实世界，你们能容忍吗？众星之主湮灭已久，规则本就是以主人的意志运转，支撑那么久，如今也即将消失。所以贺来才那么有恃无恐！”
顾明峥不知何时停了车。
小恶魔索性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将一切都展现给他们看。
不同于上回所见的美丽星河，这回映入眼帘的是黯淡得如同石块般的星子。伞状的大树已见枯萎之态，每一时刻都有星辰陨落，却不再有新生。
“亿万星辰汇聚成河，多少个世界正在分崩离析……你们处于现世，却经历过那些世界，就算是数据，如你们所言，数据就没有生命没有感情吗？”
画面变化，闪现过一道道熟悉的人影——许沫，太后，孟聆秋，青叶，小千，罗莞莞，人鱼婆婆……
洛帆伸出手，指尖触碰时，画面骤然消散。
小翅膀叹了口气，羽翼垂拢，失落，怅然，又有些伤感，“相处这么久，我们真的不想逼你们，但是没有办法。找寻这么久，王级的灵魂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人罢了。哪怕次一等的可以磨炼上去，我们也没有时间了。”
洛帆平静地开口：“要这么做？”
“最后的终极任务，亦是争王战。以前的世界封过你们的记忆，但你们仍有熟悉的感觉，甚至会恢复记忆，但这一回绝无可能，因为出手考验你们的不再是我们，而是众星之上，王者遗留的意志。”
“传说上一任众星之主最初也只是个普通人类，经历万千轮回世界磨炼才终于超脱，加冕成王，众星是他的领地，我们是他的臣民，亿万星河是他魂归之地。”
“你们最害怕什么，就会迎来什么。”
小恶魔喃喃道：“终极的开启方法你们都知道，以灵魂为赌注，赢家只能有一人，他出现时，所有任务者都将湮灭——这样还算好的，只要有新的王者加冕，就能重塑失败者的灵魂。最怕的是，你们都失败了。”
“我们原本并不担心，但你们彼此*相爱了，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冲破阻碍出现感应，谁都不忍出手的后果就是没有赢家，没有赢家……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他和笨蛋哥哥从一开始就要阻拦两个人在一起，为此想尽了办法，可惜都没能成功，连带着他们自己都快被甜腻的感情洗脑了。
洛帆忽然抬手，摸了摸小恶魔的犄角。
小恶魔鼻子一酸，盯着他半响，低声道：“帆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去，我不逼你了……”
二十年相依相伴，它嘴上说的凶狠，其实哪里舍得。
洛帆摇摇头，神色仍然平静，“我去。”
这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了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从系统那得到了太多馈赠，这时候再说什么原本不想要，说什么是被逼迫着接受，就太虚伪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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