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传来声音,让有些羞恼的魏稚想又开始后悔了起来:我刚刚为什么那么冲啊!他是不是生气了?可他为什么要把“想想”念得那么慢啊,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好想听他这样再说一次哦。可现在他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差?我该怎么办啊啊啊!
他就是故意的,但严晏成哪知道魏稚想心里像在坐云霄飞车一样忽上忽下。好在他早一步开了口,不然下一秒魏稚想就要站起来道歉了。“我想不到要吃什么,不如和你一起去食堂看看吧。”“啊?哦,好!”魏稚想被严晏成的话砸晕了,面无表情得往门口走,掏出了钥匙对着门把手就要开。在发现了自己愚蠢的行为后,魏稚想故作镇定地收回了钥匙,哪知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让他更加无地自容,只能迈着两条长腿飞快离去,试图甩开那一幕不堪的回忆。严晏成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紧跟着魏稚想向前走去。
直到吃完饭,魏稚想脸上的燥意还没有完全消退,他又有些想逃了。偷偷瞄了瞄走在身边的人,却哪知严晏成也侧过了头,他慌忙移开眼,对着空气说了句:“我想起今天话剧社的学弟学妹让我去道具室拿样东西,你先回去吧。”“我正好也想消消食,不介意一起吧?”对方都这么说了,况且魏稚想哪里会拒绝严晏成,只好点点头。
魏稚想没有骗严晏成,学弟学妹真的有东西留给他。他直到大三结束都一直是话剧社的编剧,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到了大四因为要专心备考,退出社团后所有人都很不舍。“这群小朋友,给我准备了这个啊。”严晏成听到魏稚想将别人叫做小朋友有些好笑,明明他自己有时候也像个小孩。他来到魏稚想身边,看向了对方手中的相册,上面贴满了话剧社这三年中记录下的点点滴滴,而魏稚想在相片中开朗肆意的笑容让严晏成有些眼热,为什么在自己面前他就藏得那么深呢?
似乎是被发现了另外一面有些害羞,魏稚想合上相册,抓了抓头,轻声开口:“这么晚了还让你来这里,不好意思啦。”完全忘了一开始要求同行的人就是对方。此时,一阵风吹来,哗啦啦掀起了桌上的书页。“怎么还是那么粗心,讲了多少遍了窗又忘记关。”说着魏稚想便走向窗边,正准备关窗时发现另一只手越过自己搭上了窗把手。对着窗户,魏稚想能看到严晏成站在自己身后,他们靠得很近,横在他耳边的手臂让他有种被对方圈在怀中的错觉。窗帘被风高高吹起,又悠悠落下,围出了一片无人打扰的天地,时间似乎在此停止,空气流转间似乎多了份暧昧,一呼一吸间,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就在魏稚想深深沉迷在这一瞬时,严晏成关上了窗,失去了风的窗帘不再舞动,时间重新开始流转,刚才的悠绵氛围荡然无存。“回去吧。”严晏成的手臂从他的耳边垂下,魏稚想有些疑惑得看向严晏成的背影,难道又是他想多了吗?
可惜,他听不到严晏成和他一样如鼓擂般的心跳声。
这个夜晚,爱神的箭似乎也射中了另外一人。
第7章都是可爱惹的祸
大概是乐极生悲,魏稚想生病了。他靠在校医院的床上无所事事,忍不住又开始回想起这段时间和严晏成相处的每分每秒,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透出了几分红,让过来看他点滴还剩多少的护士感叹:这次的药效看起来挺快的,病人的精神马上就见好了。
“还在图书馆吗?”收到严晏成微信的魏稚想像被抛到了云端,手指比脑子动得更快,啪嗒啪嗒打了几句话就按了发送,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说多了:“没有诶,早上有点不舒服,到校医院看了才知道原来是发烧了,现在正在吊水呢。”“午饭吃过了吗?”严晏成回得很快,这让魏稚想有些受宠若惊。“还没吃。”这次魏稚想却等了很久都没有收到回复,虽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他还是安慰自己,也许严晏成有事在忙没有看到呢。
等严晏成到医务室时,魏稚想正在和医生讨价还价:“医生老师,能不能不吃药啊,多挂几天水也没有问题的。”独特的称呼让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到底是医生还是老师啊,你把我都搞混了。”“你是大学里的医生,那肯定又是医生又是老师啦。”魏稚想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既然我又是医生又是老师,那你也又要吊水又要吃药了。”旁边的护士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魏稚想有些挫败地嘟囔着:“怎么感觉我做了亏本生意啊?”
严晏成也听得暗自好笑,他撩开帘子对着医生说:“您好,我是他的室友,过来看看他,他身体没事吧?”“没事的,就是着凉了有些发烧,今天水吊完了回去不再烧的话吃点药就没事了。”“好的,谢谢您。”医生在叮嘱了水吊完叫他们过来拔针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魏稚想不知道严晏成听到了多少自己和医生的对话,有点不好意思,头低着不敢看他。“不是没吃午饭吗?我给你带了点粥,趁热吃吧。”严晏成不仅来看自己,还给自己买了粥!魏稚想也不再装鸵鸟了,笑盈盈地看着严晏成:“谢谢你啊。”
严晏成的眼被这笑容晃了晃,低声道了句不用客气。魏稚想则意识到自己太过热切,像在掩饰些什么一样咳了一声,伸出手想要接过粥,却发现严晏成并没有要把粥给他的意思,他疑惑地抬起眼,没想到对方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他的血液有些沸腾:“你自己能吃?我来喂你吧。”“哦哦,好,麻烦你啦。”即使魏稚想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却还是觉得心里像被蜜浸过一样甜,而他越是开心,越是在心里警告自己要冷静要克制,因此粥喝完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让严晏成以为是粥不好喝,他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开口:“你生病了,所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等你病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严晏成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没有注意到语句中的一字之差。“嗯,什么都可以。”只见魏稚想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小心翼翼地拉起了他的手,慢慢地放到了自己的头顶,眼里有些胆怯,但更多的是期待:“我觉得现在我的病好啦,想要你摸摸我的头,可以吗?”没有料到魏稚想会有这样的举动,不知是他的发丝过于柔软,还是他的双眼过于水润,严晏成觉得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可能是药剂中有让人当机的成分在,也可能是对方坐在病床边喂自己喝粥时流露出的温柔令他神智不清,魏稚想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出格,但他还是晕乎乎地这么做了。直到他发觉严晏成毫无反应,整个人像被推入了冰窖一般清醒过来,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又僵硬:“哈哈,我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别太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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