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又缓缓道:“但我死了,你怎么办?就算是莫须有的希望,我也不想从你心里夺走。生也好,死也罢,你且记住,我总是陪着你的。”
他亦缓缓伸手,握住程溏,淡声道:“能与你同穴而死,竟成了我此生最后一桩幸事。”程溏却猛然挥开他手,气道:“什么同穴而死?我不想死,你也不能死!我不愿,我不愿!”纪雪庵声音中有着隐约痛意:“你不愿……也是,你未必愿意。程溏,你喜欢我么?”程溏的声音慌乱又恼火:“我不知道……我有时气你,讨厌你,有时又……想和你待在一起,看着你移不开眼睛,你整天凶巴巴冷冰冰,难得和颜悦色说些好听的话,就能叫我高兴好久……我……”他的声音本已渐渐低下去,忽然又拔高:“我喜欢你骄傲神气的样子,抬着下巴谁也不放在眼中,仿佛世上没有事能够难倒你。连璋已经很美,你握剑的模样却比连璋还美。世间像我这样的人已经够多,惟独缺少一个高傲自负的你,你不可以——”
你不可以毁掉我的希望。我已经无法成为那么耀眼的人,所以只能看着你。剩下的话留在程溏心里,再没有机会说出口。纪雪庵深深地吻他,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角,拥抱得那么紧,恨不能将他嵌入骨肉之中。程溏噗嗤笑出声,微微松开纪雪庵,叹息道:“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对那个承阁杀手说的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叫我好笑得紧。明明那么好笑,我竟然眼泪流个不停。”他摸了摸纪雪庵的脸庞,“主人,我还想听你说那样的大话,乱七八糟胡言乱语也不要紧,只要是你说的,我就能当作真的。”
纪雪庵却重重咬了下他的嘴唇,“我早说过,你我之间约定已成,我不想再听见你叫我主人。”程溏一愣,纪雪庵的手扯去他的衣衫,“叫我的名字。”程溏急道:“纪、雪庵……这地方、这时候,就不要……”纪雪庵抬头复又堵住他的嘴,待一吻将尽,才冷声道:“你若要跟着我,便莫再缩手缩脚怕这怕那,我身边不跟胆小之人。你既然喜欢我那样子,怎么不学一二分?”
说两人之间不复主仆关系的人是他,转眼却又摆出一副主人嘴脸来。纪雪庵摸到程溏的手,凑至唇边亲着手指,“我答应你,不再说泄气话,便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一身脾气依然不变。所以,我想亲你,想抱你,想狠狠干你,你不许躲开。”程溏笑起来,终于反抱住纪雪庵,“果然满口胡言,却叫我听了便想笑。”
黑暗中纪雪庵也露出微笑,脸埋在程溏赤裸身体上,咧开嘴,再轻轻嘬住他的皮肉。两人皆目不能视,只觉浑身都比平素敏感不少。程溏被他揉弄着乳尖,呼吸渐粗,略推开纪雪庵些,“亏你有洁癖……这么脏……别弄了。”纪雪庵扣住他手腕压在头顶,反而伏下身体含住那处轻咬,“脏么?洗干净便好。”
两人下身均已发烫,程溏抬起双腿圈住纪雪庵,低声喘息着,不时蹭动扭摆着身体。纪雪庵一手剥下他裤子,分开他双腿,慢慢抚摸着腿间。程溏的声音更大了些,在这般狭小地方,只显得格外响亮,叫他咬住嘴唇,呜呜咽咽的鼻音反而愈发淫靡。纪雪庵亲了亲他紧张发凉的鼻尖,哄劝般道:“叫出来,叫我的名字。此时此地,又何须再忍什么。”程溏啊了一声,再也不肯忍,一脚跨在纪雪庵腰上,一脚却插入他腿间,拿大腿撩拨纪雪庵的硬物,扭着腰将自己的东西往他掌心送去,“雪庵……雪庵……快一点!”
他不再刻意压抑,肆意吐露难耐的话语,将纪雪庵亦彻底点燃。他依言撸动程溏性器,另一手略显粗鲁地扩弄着后穴。程溏被他弄痛,闷哼几声,双臂却更紧地搂住纪雪庵。纪雪庵喘着粗气,抬高他的双腿,声音依然清冷:“哼,先前说不要,没一会儿功夫便淫荡成这样。”他在情事上只知猛干,素来不屑玩花样,冷冰冰说着调情的话,只能叫程溏更恼,“你平时可没那么多废话,难道是受伤了不行——啊!”
纪雪庵未及他说完,挺腰重重撞入体内。程溏只觉身下坑洼不平的石头狠狠蹭过,隔着薄薄几层衣衫,火辣辣的疼,下一瞬却被纪雪庵一把抱起来。背脊才获救半刻,纪雪庵猛然松手,利刃深深扎进穴中,又被紧紧缠裹,激得程溏一声尖叫竟比方才更响。他抓着纪雪庵手臂,迎合着他的节奏,一上一下动起腰来。纪雪庵顶得愈来愈快,程溏咬牙跟上,哪怕腰快断了,后穴生出几乎被插坏的可怕感觉,也不肯稍稍停歇。
明明先前还顾虑良多,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两个人饥寒交加,体力所剩无几。但真正拥抱在一起,程溏才惊觉自己竟如此渴望。迫不及待的情欲同饥饿并无两样,不吃东西会死,但火热缠绵的欢爱却能证明还活着。这场黑暗中的性事与从前相比,并未少了一丝激烈。程溏仰起脸闭着眼睛,颠簸得几乎晕眩,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认输。
两个人仿佛在较劲,谁动得更快,谁插得更狠,谁咬得更紧。纪雪庵牢牢托着程溏的身体,大汗淋漓,腿下大约已被碎石磨破,却懒得理会分毫。他眼看程溏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整个人软倒在他怀中,终于只能啜泣讨饶:“雪庵……不行了……慢……”纪雪庵哼一声,心中生出无比得意,却咬牙道:“再坚持一会。”
他其实也已累极,睁开眼看见漆黑,闭上眼却全是混乱光斑。纪雪庵低头亲着程溏的脖颈,顺着他长叫仰头的曲线,一路吻过喉结下巴,最后与他唇舌相交。程溏濒临高潮,性器却被纪雪庵一把捏住,身体犹如抛上岸的鱼,拼死挣扎。“小溏,等我,”纪雪庵的吻落在耳畔轻声道:“等我一起。”
生死与共,连情爱的极乐也要一起攀登。虽然谁也不说,谁也不肯认命,纪雪庵说大话,程溏不服输,其实两人心中却明白,此次遇难只怕凶多吉少。既然如此,如果能选择死的方式,不要饿死,不要渴死,宁可死在毫无保留缠绵交融的那一刻。纪雪庵不断唤着程溏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凶狠地埋入他的深处,快感太过几乎战栗,一手松开程溏,与他一同发泄出来。
没有光,不知时间流逝,程溏躺在纪雪庵臂上,哑声道:“渴……”纪雪庵摸到身旁水囊,这只水囊随他一起被埋入石下,所幸先前灌满水,才叫二人支撑至今。但纪雪庵晃了晃水囊,已经听不到一点声音。程溏叹了口气,“水喝光了么?”
纪雪庵放下水囊撑起身体,“不,还有水。”他低下头,摸索着贴上程溏的脸,舌头舔湿他的嘴,再印上自己同样干裂的双唇。程溏抱住他脖子,闭着眼,心无旁骛与他亲嘴。这般把戏,他们已经玩过好几回,水囊中的水其实早就喝完。四片粗燥的嘴唇摩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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