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她用的哪些药,您帮我看看好吗,”景井这蛮过细,红旗用的每个方子他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哪个地方出产的他都记得,利利落落地写下一长串名单,连医生都直夸这小伙子真有心,
“哦,这这你放在一起用了?”医生指着两味药,景井一看,一个是吃的,一个是擦的,是一起用了啊!点头,
“这不行,这容易————”医生接着说了一大串术语,景井就“愤愤”上最后一句了,“当时给你们开药,那医生没嘱托这两种药要分时差使用吗,”景井抿着唇轻轻摇摇头,恨死那个县城的“庸医”了!
出来,景井一手牵着红旗,一手又是提着满满一塑料袋药,“他妈的个庸医!害死人!”回头看红旗,红旗微噘着嘴,一副痒地不得了还想抠的可怜模样,————景井把红旗牵地更紧,心里突起恨不得去把那庸医揍一顿的冲动!景井是没意识到,他几时有过这样的“暴力倾向”?莫景井一向都是“笑看淡望秋月春风”“挥挥衣袖一切灰飞烟灭”的队伍,让他上心,舍得花情绪的事情还真不多!
上了车,景井在塑料袋里扒了下,拿出一盒药膏,仔细看了说明书后,转向红旗,“这擦了可能能止痒,现在在外面也不好给你擦身上,先把看得见的脸啊脖子啊擦擦,一来看看效果,再来你也好受一点儿,”
红旗点头。
药膏挤出来,竟然是淡绿色的,景井皱了下眉头,试着擦在自己手背上,抹匀,还是淡绿色,景井抬头看向红旗,“这,这擦在脸上————”红旗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五颜六色地擦在脸上,可不难看?可,现下这难受劲儿,还管它好不好看?红旗把头微仰着朝他凑过去,眉头轻蹙,“不要紧,擦吧,好痒,”真把这丫头磨折够了!
景井小心挤在食指上,开始在她脸上的小疙瘩上抹,抹着抹着————此时,车里只有他俩轻轻的呼吸声,两个人脸对脸又挨地这样近————景井突然觉得有点————热————
红旗轻轻暖暖的呼吸就扑在他鼻息间,她微闭着眼,精致灵秀的五官就在眼前,————红旗的五官确实好看,而且耐看,好像,生来就有一种美丽的感觉,仿佛《爱丽丝奇境记》中的那只猫,笑脸没有了,笑容还在空中荡漾————除了形,还有韵,此时,她的表情乖乖的,全然的依赖、信任————景井手里轻抹着,心思,不觉有些飘————
虽然,涂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确实显得五颜六色,不过,依然美丽。景井想。
又给她脖子边抹了些,她颈部的肌肤尤其嫩滑,不由让景井想,她是什么做的?脉管里流的是血吗?什么样的血和肉,如何掺和起来,如何穿透我的鼻孔和眼睛,能给我这种强烈的感觉?还想,《圣经》上说,夏娃是亚当的骨头做成的,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
心思旖旎。
“好了,”景井轻推开红旗,得以暗暗啜了口气。太漂亮的东西就是害人!
红旗哪里知道他怎么个心思波动法儿,景井又超会不露声色,更是看不出来。他一说好了,红旗挣开眼就自觉看向车前横镜,这一看————红旗自己“扑哧”笑起来,“好丑,”景井淡笑,“什么感觉,”
“凉凉的,等一会儿说不定真能止痒,”红旗的手说着要去摸她自己的脸,景井连忙拽住她的手,“别摸,擦了药更不能摸,”红旗把手放下,她真的蛮听景井的话。
“嘟——嘟——嘟——”
景井发动车,正准备走,这时,车内响起军营起床号,原来是景井的手机,
从荷包里拿出来一看,景井愣了下,接起,“尤炿,”
红旗望着他,景井打电话也没有回避她,就听见,
“你回成都了?————现在?现在不行,我跟你说过我现在正在照顾首长的一个小姑娘,她生病了,我得————这么急,你马上就走?————好,我过去一趟————”
挂掉电话,景井转头对红旗说,“我现在有点私事,要去●●机场(军用),你跟我绕一圈儿好不好,”
红旗点头,大花脸此时看上去多乖!
直奔●●机场。
原来尤炿执行任务路过成都,她给两家老人捎了些藏红花,让景井带回去。
出示证件,填好记录,车直接开进去。机场停着架军用运输机,一些人在往里面上东西,下面,站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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