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威仪还是有的,这宫中的女子向来还算听她的话。
众人齐称:“是。”
众人走了。
有人临走前道:“好,你,你好得很啦,郑夫人,我们日后再见吧。”
她只是点头称好。
这副听话的模样气得那人跳脚,暗恨怎么碰上这么个人,油盐不进,说什么她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真叫人火大。
那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方才离去。
见人走后,她只是笑了笑,提着一把剑,软绵绵的舞了起来。
这吴宫太小,容不下剑气森然的她,她也只好这般模样,软哒哒的,没什么力气的舞舞剑聊以******金笼困雉鸡,白鹤空折翼。
一醉不曾醒,一梦千年记。
说些意气话有什么用处,说来说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收了剑,见那几位被她搅得不得安生的人已经忿忿回宫,她只是懒懒的提着剑往回走。
半途上见一人玄袍而立。
她打了个呵欠道:“大王,我乏了,你带我回宫吧。”
他将她扛在肩上道:“好,走吧。”
这姿势她挺不舒服的,却一直想笑。
她笑道:“大王,你可没瞧见她们的脸色,一个个的,可真好看。”
“你很开心?”
“还行。”
“想笑就笑吧。”
“夫差。”
“恩。”
“夫差。”
“我在。”
“夫差。”
“恩。”
……
她叫了一声又一声,满是笑意。
他不厌其烦的回答。
滴落在地上的是泪水,唯有一滴,很快就被尘土淹没,消失不见。
她大概只是在想,想现在一遍一遍答应自己的人,有多少真心,抑或假意。
夫差第三次留宿宫中。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一时间,众说纷纭,不外乎是吴宫中有什么山精野怪作祟,迷了大王的心智。
彼时,她坐在铜镜前,细细描摹,她会妆扮自己,只是从不妆扮,她是一个任性至极的人,向来由随心情。
她仅是兴致一来,想妆扮自己,就这么做了。
她的手并不算白嫩,有不少握剑握出来的茧,甚至算得上是有些粗糙。
捻起脂粉涂在脸上,她的肤色本就好,将脂粉抹上之后多了莹白之感,墨黑的眉,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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