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感官的刺激,没有什么愉悦,也没有什么快意,廖景连动都不想动,任凭男孩在自己身上折腾,伸手在茶几上又摸到了半支大□,点燃了,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男孩自娱自乐地动着,小脸泛着羞涩的红晕,殷红的嘴唇里发出小猫呜咽一般的呻吟。
廖景眯着眼看着他表演,忽然笑了,觉得这个世界真好,婊|子都能装的跟处男一样,每个人都兢兢业业扮演着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只有自己犯了混,不知道是警察装成了毒贩,还是毒贩装成了警察。
廖景越想越好笑,笑着笑着笑出了声。
突兀的冷笑吓了男孩一跳,他迟疑着停了下来,有点不得要领,低头问:“大哥,你怎么了?”
廖景五指张开将他的脸拨拉到一边,取下嘴角的烟蒂丢在地上,诚恳地说:“小子,你别干这个了,去参加选秀活动吧,准红。”
男孩莫名其妙,怯怯看着他,廖景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胃里一阵翻腾,一口苦水泛了上来,刺的鼻腔一阵辣痛,忙踉踉跄跄从沙发上爬起来,往洗手间奔去。
廖景觉得自己把胃都要吐出来了,足足吐了十分钟,才从洗手间出来。
男孩没敢穿衣服,仍旧光溜溜跪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等他,满脸的惶恐,遇到这种事,他没法跟妈妈桑交代。
“没你的事,找个地方歇会吧。”廖景找到衣服裤子胡乱套在身上,从裤兜里翻出几张大钞拍在男孩脸蛋上,悄悄离开了包厢。
夜已经深了,起了风,间或有雨点打在身上。
廖景站在寂静无人的马路上吹了会冷风,感觉恶心好了一点,酒劲却越发的大了,头疼的厉害,心突突直跳。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货仓为什么会被抄,队里为什么之前没有给他一点消息,王三到底是不是线人,为什么大韩以前没提起过……
无数疑问盘旋在心头,他却不敢这个时候联系大韩,一来他自己心里还没顺过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二来D哥诡计多端,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浑身的伤都钝钝地疼,廖景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很少出现的负面情绪忽然如海潮般汹涌而来,恍然觉得自己真是衰透了。
明明当初是警校里成绩最好的一个,好端端的却非要跑来当什么倒霉卧底,此时此刻孤单单坐在街边,仿佛一个弃子。
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样的生活?
脱离了这样的生活,真的穿上制服,朝九晚五,他还能适应吗?
杀过人的人,杀过自己人的人,还能当得了警察吗?
雨滴稀稀拉拉落下来,长椅渐渐湿了,廖景抽多了大麻,神智开始模糊起来,眼前过电影一般反复放着今天所经历的场景,家具厂,海关,地下室,血泊里的王三……
混乱中,他缓缓闭上眼,沿着长椅靠背滑落下去,在纷乱的幻觉中睡了过去。
梦境时空混乱,一会是在学校跑越野,扛着木桩绑着沙袋,天上还哗啦啦下着雨;一会又变成了警队的审问室,他被拷着双手坐在长桌一头,另一头,一个貌似行政调查科的长官正在审讯他。
廖景大声申辩着什么,话一出口却像是被某种奇怪的溶剂稀释了,呜里呜突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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