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不会恨天香,在他心里,怕是天香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吧?
楚轻小心翼翼的尸体又缝合好了,松了一口气。
她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她拿起狼毫笔,在验尸单上又加了一条:已有孕三个月。
只是写到一半,突然望着自己手里的狼毫笔。
楚轻突然眉峰轻轻一动,她终于知道先前在虚云的房间里她总觉得哪里怪异了。
虚云写了那封认罪书。
可是……他的房间里却根本没有笔墨纸砚!
那么,他是用什么写的?
除非……那封信早就在他手里了!
他是被人逼迫自杀的!
楚轻激动不已,猛地把验尸箱关上了,只是她刚站起身,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咚”的一声响。
楚轻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朝着冰窖厚重的木门跑去。
可等到了近前,她猛地拉了一下木门的环扣。
发现本来她进来时专门留了一道缝隙的木门,此刻完全被合上了。
而且显然从外面落了锁。
她瞳仁动了动,难以置信……
她重重地拍着木门喊了声:“有人吗?”
只是回答她的只是冰窖里的寒冷。
木门厚重,这里是冰窖,四处封闭,又处于刑部的地下。
除非有尸体过来,否则,很少有人会进来。
楚轻浑身裹着一层寒意:不可能……凶手不可能会出现在刑部。
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会不被人注意?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来冰窖?
她这次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
楚轻又开始喊了起来,只是回答她的依然是死寂一片。
而她也清楚的感觉到四周越来越冷了。
楚轻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身上的衣服上已经浸润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她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咬着牙,把耳朵贴在木门上,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除非外面有人主动把门打开。
否则,她就算是喊破喉咙怕是也不可能有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楚轻咬咬牙,与其等待别人相救,不如自救。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带了仵作箱进来。
里面有几把趁手的小刀。
楚轻咬咬牙,从衣袍的下摆撕扯下一段布,把手缠了起来。
否则,因为用力刀锋划破手指,很可能她还没被冻死。
倒是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楚轻保护好手,就开始用小刀刨起了面前的木门。
只可惜,她到底没能抵挡住越来越森寒的冰冷。
她感觉四肢越来越僵硬,手上细小的伤口看起来有些可怖,木门下被凿开了一个小坑,可因为木门着实太过厚重,在楚轻浑身的力气都抽去时,她也不过是凿了三分之一。
……
皇宫,御书房里。
李天啸本来正在批改奏折,突然手里的狼毫笔猛地一滑。
竟是开了叉。
在奏折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李天啸皱皱眉,一旁随侍的御前总管连忙哎呦一声,拿过干净的帕子要帮李天啸清理手上的痕迹。
李天啸摆摆手,把手里的狼毫笔给仍在了笔洗里。
擦净了手,又结果御前总管递上来的新狼毫笔,沾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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