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没有拿开自己的手,他用湿毛巾慢慢的擦拭着杨小飞的额头,他看着杨小飞,如同在看着三年前的那个男人一般。那个男人就是杨小飞的父亲杨宗平,那个给予自己无数帮助的男人。那个就算在生命的最后尽头也迸发出人生最为璀璨光芒的奇男子。那个不顾世俗的眼光,不顾任何人的反对。
一手一个贫穷的家支撑起来,并且成为大杨村乃至水皮乡最为富有的存在。他为富却不炫富,始终是那么的温文尔雅。村里谁家有了困难他都会无私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杨小飞在村子里面如此胡作非为也没有人过多的说什么,那是因为他们全部亏欠着杨小飞的父亲。在杨小飞的父亲生命的最后时刻,哪怕连一碗粥都喝不起。
却没有任何人来帮助他一把,杨宗平却也只是苦笑一下。对着照顾自己的孙寡妇摇了摇头,最终闭上了双眼。而那个时候杨小飞还在被窝呼呼大睡,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杨小飞死死的抓着孙寡妇的手,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仿佛被浆糊抹上了一般。
一丝丝的凉意顺着自己的额头传遍全身,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小飞听到有人在摆弄着柴火,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还有柴火在灶膛燃烧的时候发出的呼呼之声。
当一丝温热的,甜甜的汁水顺着杨小飞干裂的嘴唇滑入喉头进入早已经咕噜噜叫着的胃部的时候。杨小飞这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孙寡妇端着一个碗坐在自己的旁边,地上的水已经没有了,只是泥土地被水浸泡的,留下了孙寡妇进进出出的一串脚印。
小黑也在一旁看着,仿佛非常关切一般,杨小飞不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在关心孙寡妇会不会也从碗里面挑出来一点东西给他吃。
“这是一天糖水,我放了点生姜,你喝下去。”
孙寡妇顺手摸了一下杨小飞的额头,杨小飞就感觉孙寡妇的手是那么的冰凉,却是那么的舒服,比自己的手摸着自己还要舒服。
杨小飞喝着孙寡妇从碗里面舀给自己的一勺一勺的糖水,看着孙寡妇吹着勺子里面的糖水。
生病的人,都是那么那么的脆弱不堪。
杨小飞安静的喝着,糖水对于他而言已经不知道多久么有喝过了。记忆之中的还是自己的父亲在世的时候,然而那个时候,白糖对于他而言什么都不算。
杨小飞知道孙寡妇根本没有钱去买白糖,这些买白糖的钱··他不敢去想·······
“好点了吗?”
孙寡妇看着杨小飞稍稍好转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嗯。”
杨小飞嗯了一声,随即就要起来。
“你还是再躺着休息一会吧,身体重要。”
孙寡妇说着将碗放在一边,对着杨小飞说道。
“没事的,一个人习惯了。再说了我一个大小伙子,还怕一个感冒不成,起来走走就好了。”
杨小飞笑道,孙寡妇听着这个话,心里面却不是滋味,是啊,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送走了孙寡妇,杨小飞慌忙将墙角那半袋子米拿出去,然而将那被泡了一夜,夏天的高温早已经将他们唔的发霉的米倒出来晒的时候,杨小飞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断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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