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我手中的礼盒半晌元郢表情没什么变化:“既如此,那太师便去吧。”
礼是送上了我却不想回去免得元郢又来找茬,寻了处僻静的地方看看星星月亮也是极好的。
长桥独立,星子流窜,夜风低吹覆了一片银白。
此情此景激发了我潜在的诗性:“月楼玉兔寄相思……”
“无奈此情非良缘。”
吓了我一跳,抖抖衣袖看向来人。
那人一身月白亦如这满眼的大雪白得耀眼,白得夺目。
“太师这诗吟得好却选错了人。”
知道他指的是谁我笑笑佯装淡定:“二殿下想多了,微臣只不过是触景吟诗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凤眸中透出个笑是看破一切的通透:“对,是本王想多了。”
元邑转身对着一地的银白轻声道:“如此干净的夜色在京城很是少见。”
京城是最繁华的所在也是最肮脏的所在,朝堂之上尔虞我诈朝堂之下暗度陈仓,这般干净的夜得来的确很不容易。
“这样的夜色的确很是少见,殿下若是想看微臣可以陪殿下看。”也不知自己为何吐出这么句话,可能是月色太过温柔抑或是我的脑袋被驴踢了,总之本太师就是说出了这么欠揍的话。
月色透过长长的睫毛投过来在元邑脸上留下淡淡阴影,他淡淡扯了扯嘴角:“好。”
他说话似乎一向用词不多。
临近年关朝堂上越发地忙,六部忙得不可开交户部最甚。
户部作为六部中油水最多的一处到了年关个各种核算数不胜数。
当然对于户部账册上一些小的出入陛下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次不同。
陛下这次怕是发现了什么大的纰漏才会深夜召我入宫。
烛光中陛下龙颜疲惫眼中布满血丝,站在殿中我低声劝慰:“陛下,眼看就要过年了陛下保重龙体要紧。”
元华帝揉了揉眉对着德忠吩咐:“给太师赐座。”
落座后德忠底商一本账册,看了看红笔批注的地方我神色有些凝重陛下压着嗓子问:“对于户部出现的这一问题太师怎么看?”
放下手中的账册我道:“陛下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定论,既然陛下叫了臣来定是想听一听臣的意见?”
紧皱的眉头松了松有些放松:“太师猜得不错,对于此事朕多多少少查出了一些眉目。”
元华帝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啜了口:“此事与东宫脱不开干系。”
元锦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开始有行动了。
“陛下手中可有证据?”
陛下轻叹了口气:“现下倒是没有。”
小的背着老子做事本就是不孝,此事发生在皇室便是以下欺上罪不容诛。看元华帝的形容他还是很顾念同元锦之间的父子之情的。
“陛下想让臣暗地调查此事?”
“正是。”
“倘若臣查出此事确为东宫所为陛下想怎么做?”
他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八万两不是小数目,若他只是贪财事后让他如数上缴便可,若太子用这笔银两做了其他的事……”
若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么元锦的下场不会太好看。
“臣明白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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