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轶凑近去摸了摸他额头,终于发现他可能有些低烧——难怪不停地想睡。
左轶拆了口球和他屁股里的东西,用湿热的毛巾擦洗他,然后翻了温度计给他含着,38.3度,不算严重。简单地做了个身体检查,也没什么问题,可能是这段时间精神过于紧张疲惫,也可能是感冒。陈晟昏沉沉地任凭他摆布,直到他找了冷毛巾敷在他头上,才摇摇头把那毛巾甩下去了,似乎嫌太湿。
低烧不适合用退烧药,左轶烧了些开水喂他喝,用温毛巾把他脸擦干净,并且再次企图冰敷未果。只能用被子密实地裹住他,自己披了条薄毯,老模样搂着他的腰睡了。
半夜左轶醒了三次,每次都下意识地以为陈晟发高烧了,伸手去探,却发现没有。但温度也没有完全降下去,早上他离开之前陈晟也还睡得昏昏沉沉的,早饭也被厌恶地打掉。只有漱口水还愿意老模样微微起身含几下——并且企图吐左轶一脸,被左轶用毛巾挡了。
左轶找科室主任调了班,获得每天中午提前半小时走的权力,但是每周轮休时少了半个休息日。中午他买了材料回家煲粥,放了些生姜丝和切成小块的香菇,很少的盐。菜是水煮西兰花,西红柿炒鸡蛋,但是蛋被挑走了大半,因为发烧不宜多吃。
陈晟埋在被子里,厌恶地看着那一海碗纯洁的粥。和十分纯洁的西兰花与西红柿。
“你有点烧,”左轶道,“烧退了再吃别的。”
陈晟没说话,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把那碗粥喝完了,嫌弃地舀了几块西红柿放进嘴里,然后推开餐盘。
左轶起身探了探他额头,木然地端着餐盘走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陈晟的烧已经退了下去。晚餐是香菇肉片和水煮牛肉,后者的辣椒比外面餐馆放得要少很多。饭后左轶在客厅翻研究材料——绝对是纯洁医学研究材料,这几天工作突然忙了起来,住院部多了好几例疑难病症,鉴于陈晟的身体也有些不适,他今晚不准备动他。
他一直看到很晚才进卧室,陈晟白天睡太多,正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看见他穿着睡衣进来,瞧起来也不像要动手动脚样子,于是别过头懒得理他。
左轶伺候他洗脸和漱口,关灯睡觉。在一片黑暗中刚合上眼,突然听到身边陈晟说,“喂,变态。”
左轶猝然睁开眼,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他发高烧了”。
结果陈晟说,“明天去搞台电视,老子要看。”
左轶沉默了一会儿,伸手老模样环住他的腰,闭了眼。
新电视机和机柜是左轶自己搬进屋的,没有请人送货和安装。遥控板被他拆开检查过,确认没有可拆手铐用的小铁丝。陈晟打开电视就不再理他,倚坐在床头一边吃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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