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故事太长,情节太清苦,哪怕只吐露出只言片语都已是凄风寒雨。并不适合作为闲话讲述。
而除开他自己那些事,却也还有许多事可以说。叶归舟也就一路听着叶缙溪一本正经、真假参半地胡说八道。
该让他知道的分毫不少,不该让他知道的一寸不让。
叶缙溪并不是个适合讲故事的人。他的故事太长,情节太苦,哪怕只吐露出只言片语都已是凄风寒雨。并不适合作为闲话讲述。
叶缙溪无意复述这些过往。
但除开他自己那些事,却也还有许多事可以说。该让叶归舟知道的分毫不少,不该让他知道的一寸不让。
像叶缙溪这样的人,如果真想隐瞒起什么事情,那他就能将这件事带进墓冢里。
他几乎是摊开来告诫叶归舟,他不能向他坦白十三年的叶家灭门案的因果,也不希望他再追查下去。
“这是没有结果的事。”
他如此说。
叶归舟看着他这温雅面容,低下头闷闷不语。他觉得自己先是陷入了死路。他同游怀水原本就是为了追查叶家旧事而来,而此时先是被死而复生的叶缙溪认作亲子叶明光,接下来又被如此告诫——既然如此,那师兄这十年努力难道只能算是个笑话?他们千里迢迢赶赴此地岂不是做了一本无用功!
而……
——这被叶缙溪讳莫如深的旧事又究竟代表了什么?
他在紫微山上时向来乖巧,尊师重道,从未忤逆过师长。此时此刻,却是不甘也不愿起来。
叶归舟到底是渴望知道真相的。可无论是叶缙楼还是叶缙溪却都不约而同地建起或冷硬或温文却不容抗拒的高墙,不容他接近这分毫。这挫败感让向来是温软好儿郎的叶归舟终究是按捺不住地发了一通少年脾气。
他还未上山时过得并不好,哪怕如今记忆不深,但那对流离失所的恐惧却早刻在骨髓里,上到山上自然也是谨言慎行等到稍大一些才给叶缙云养出了些许脾气,可也轻微的几乎没有。如今生起气来,也实在没人哄得了。叶缙溪知头知尾,却也只能看着叶归舟逸出一声叹息。
可叶归舟这场闷气却也没能生多久。这一晚天色晦暗,天空中稀稀落落最终飘起了雨丝,又在不到一刻间变成了泼瓢大雨。
声势浩大,雨滴砸落似乎能直击人心。
就像叶缙溪的声音。
第六十七章
叶归舟同叶缙溪谈了很久,停歇在雨声未歇之时。
注定是彻夜不眠。
而远山隔水,同在南疆的另一隅也有人不得安眠。
南疆既为九黎先民遗地,多夷多蛊,族支同样也是多的。除开叶归舟现今所暂居的玳苗寨子,隔山之外,还有另一苗支,称谡。
苗有巫,谡苗同,世代天生,以谡为名。而每一代,寨子里都会精挑细选出几个侍奉的蛊女。衣久岛是这谡苗这一代的蛊女。而巧的是,这十年间出逃南疆的‘毒观音’宛玉容也正是谡苗这代精挑细选来侍奉谡巫的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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