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在后面,一起回了城。没有任何繁文缛节,他们便直接回到了国师府。
府邸很大,云深告诉他,这原来是他父亲的将军府,后来父亲故去,姐姐出嫁,这里便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了。
宁觉非看着他微笑地说出这些,心里不由得想,一个小孩子居住在这样大的地方,即使是婢仆成群,只怕心里也是寂寞的吧?
等一切安顿下来,已是黄昏了。云深这几天一直生病,本就疲倦,便对他说道:“觉非,你自己随意,我先歇息了。”
“好。”宁觉非笑着点头。“你记得吃药。”
待云深回了房,宁觉非一回身便看到了那位兴致盎然地瞧着自己的公主,顿时大为头痛,赶紧说:“公主,我累了,想先去休息,您请留步。”
澹台昭云却煞有兴趣地瞧着他:“南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他们个个连走路都一摇三晃的,连马都少得很。嗯,你那马是西武的骏马呢,真是匹罕见的好马。”
宁觉非听她那样描述南楚人,不由得失笑,边走边摇头:“公主,南楚也有英雄好汉的,只是大部分百姓不擅骑马而已。他们与你们不同,都是种田的,不必骑马。”
澹台昭云一步三跳地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说是骑马好还是种田好?”
“那只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谈不上谁好谁不好。”宁觉非淡淡地说。“只要适合自己,就是好的。”
澹台昭云似是从未听过这种说法,觉得很是新鲜,半天没接上话。
宁觉非一脚踏进自己的房门,然后回头客气地道:“公主请回吧。”
澹台昭云倒也不蛮横,闻言笑着点头:“好,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便转身离开了。
宁觉非这才松了口气。
住在国师府,他感到很是舒心。府中有很大一片景致象是南方,池塘、小桥、花园和树林,是云深的父亲当年为他母亲营造的。云深的很大一部分生活习惯也都像南楚。虽然宁觉非一向在吃穿上无所谓,但精细的菜肴确实要比粗糙的大块牛羊肉可口得多。
云深养病的那几日,常与宁觉非谈笑,很是快乐。澹台昭云几乎每日必来,常常还有别的格格和王子同来。这些人虽是皇亲国戚,但大多性情开朗豪爽,并无阶级观念,更有对宁觉非甚为仰慕者。大家谈笑晏晏,便是过了一天。
云深的病稍好一些,便每天一早就进了宫。澹台牧不在的时候,他是监国,要教导太子,处理政务,很是繁忙。自他进宫,一直缠着宁觉非问东问西的澹台昭云反而不大出现在府中了。
宁觉非便常常一个人在城中闲逛,偶尔向府里的侍从学习北蓟各地的方言,甚而跑到厨下学做菜,很快便与府中的人打成一片,只觉其乐融融。
每天早上,他都会骑着马出城,在草原上奔驰一段,然后下马,跑上五十里地,风雨无阻。
朝阳中,那一人一马在草原上奔跑的英姿渐渐成为了蓟都的风景。
一个月以后,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澹台牧出现在他的面前。
“陛下?”他有些吃惊。
澹台牧微笑着下了马,走到他面前:“我听他们说你天天一早都出来跑步,所以来看看。”
宁觉非从马上拿过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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