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齐声说道:“参见将军。”
“都起来。”宁觉非沉着脸。“谁叫你们来的?”
便有人嚷嚷:“谁也没叫,弟兄们听说了此事,都气不过,便过来了。”
“就是。”另外有人理直气壮地说。“听说那人是什么侯爷的狗屁公子,我们怕他们官官相护,徇私放人,便来守着。”
“只要他们敢放,弟兄们便抓来收拾了。”更有人大声疾呼。
“对对。”那些血性汉子群情激愤,纷纷闹了起来。
“将军,你带着我们浴血奋战的时候,那些文臣在后方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还敢如此羞辱于你,弟兄们都咽不下这口气,只要将军发个话,我们便去烧了那劳什子侯爷的宅子,看他还敢猖狂不。”
“正是。将军,你带着我们拿下这万里江山,功高盖世,凭什么让那些人渣欺辱?咱们非得找回这场子不可。”
“对,绝不能让人把咱们当笑话看。”
“侮辱将军,就是侮辱我们鹰军,我们绝不答应。”
这些人本就粗豪,性子爽直,这时想到便说,声音越来越大,立刻引起更多战友的共鸣。
宁觉非喝道:“行了,都给我住口。”
那些人立刻一个字都不再说,全都站得笔直,睁大眼睛看着他。
宁觉非气沉丹田,缓缓地说:“你们今天休假,要到这里来站着,那是你们的自由,但军法规定,当日亥时前必须回营,现在戌时已过,你们再不走,就不能按时归营了。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离开,并且给我带回去一句话,如果再有人往这里站,就不是我宁觉非的兵,听见没有?”
“听见了。”所有人都大声回答。
“这里的事不用你们管,都给我回去好好操练。”宁觉非板着脸说。“前方正在打仗,你们随时要准备出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少管,废话更要少说,明白了吗?”
那些人齐声答道:“明白。”
“好,全都给我离开,现在就走。”宁觉非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遵命。”在这里的所有鹰军官兵全都单膝跪下,向他行礼,随即起立,向后转,迅速离去。
宁觉非一直看着他们走出街口,忽然心念一动,若有所思,骑在马上一直没动。
云扬远远地看着,正要走过来请安,宁觉非已经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他直奔兵部大堂,将西境的地图拿出来,铺在案上详细研究。
这里是绝密的地方,未经许可不得擅入,外面日日夜夜有卫兵站岗,晚上还有几个小队不停巡逻。他们只看见屋里的烛火亮了大半夜,都知道是元帅在里面研究军务,心里既敬且佩,走路的时候都尽量放轻脚步,换岗时也都不说话,偶尔进去添茶换蜡烛的小兵也是蹑手蹑脚,都深怕打扰了元帅。
宁觉非拿来大堂上的那些物件,在地图上不断摆放出各种形势,又跟着心里的想法不断变换。他想得入神,饿了便喝碗茶,顶一下就过去了,困了就抹把脸,又伏案接着思索。
时间迅速流逝,不知不觉间,四更鼓响,夜已深沉。
兵部衙门前过来了几匹马,得得的马蹄声在静夜里特别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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