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我和父亲一直不亲,所以根本就没有去看望他这个概念。实际上父亲除了与他的大儿子方逸民比较亲近以外,其他几个兄弟姊妹与他都不甚亲近——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老爹,谁都不会喜欢的吧?
方逸民又在那里说教,简直和父亲当年有得一拼。我听得头晕,索性不理他直接回了房间。回房之后我拿出武小姐刚刚给我的东西,原以为是一个笔记本,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名片夹,我翻开来看,不禁对武小姐敬佩得五体投地,这个城市所有权贵的名片全在这里,上面甚至还有手写的私人手机号码。要联络任何高层官员,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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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凌晨三点,逸思依旧没有消息。这连警察都开始觉得奇怪,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一般绑架人质的,大都想要勒索巨额赎金,因此他们会很快跟被害人家属联系,可是八个小时过去了,绑架逸思的人却还没有现身,我想了又想,盯着武小姐那本名片夹出神。这时候许岩走进来,在我手边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又转身出去了。
“许岩。”我叫住他。许岩回头看我,我露出一个很艰难的笑来,我说,“假如这次我赌错了,逸思再也回不来,该怎么办?”
许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没有看我,而是盯着我手边的牛奶,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还有,”许岩过了一会儿又说,“好歹谁一会儿,你现在可不能熬夜了,小心头疼。”
我点点头,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的,直觉。我和左玉禾在一起时间不算短,我很了解他的脾气,总是能抓住他的软肋,让他对我毫无办法。虽然现在八年时间已经过去,但是我觉得,左玉禾不管怎么变,他本质的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当年他的心狠手辣,总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如今他的心狠手辣是针对我。对我的恨意很强烈,所以我想,他不止要我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想让我生不如死。
终于,我在许岩走出房间之后拿出了手机。手机是特制的,能屏蔽监听系统。我翻开名片夹开始打电话,报社、电台、电视台,全部一一致电,武小姐的名号相当管用,即使我以她儿子的身份三更半夜打电话过去,各位都还买账,甚至殷勤地询问逸思的情况。我耐心做了解答,然后请求他们帮忙。
报社那边,因为第二天的报纸都已经开始在印刷了,没办法加到正常版面,所以社长答应我做一份号外夹到第二天的报纸里,而电台和电视台的领导也答应在节目中插播新闻。打完电话之后我感觉我身上都在发抖,连忙端起牛奶杯捂在手里取暖,好久之后才不发抖了。
逸思的命,就看天亮之后了。
我靠在椅子里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之中有人给我盖了毯子,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也只有向瑾瑜那个胖子,即使蹑手蹑脚依旧会发出很沉重的脚步声。许岩就不会,他身手好,走路声音很轻。我睡眠一向很浅,一有响动就会醒,所以许岩走路脚步声特别轻。向瑾瑜却不行,他太“丰满”了,走路总是咚咚咚的,像敲鼓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
到了早上五点我就醒了,下楼看警察们的工作情况。昨晚一点状况都没有,把他们也整疲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我一直等到早上七点,让许岩出去当天的早报,然后坐在电视机前一一翻看电视节目。方逸民坐在我旁边啃三明治,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趣地说:“老四竟然喜欢早起看电视,真难得。”我没搭理他,继续翻节目,昨晚打过电话了,今天早间新闻大概会播。
一直等到许岩回来,电视里也没有一点消息。把报纸给我的时候许岩表情很奇怪,看了我好几眼。我打开报纸,一份一份地翻,本来心里挺激动的,可是翻了好几份之后我就不激动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五份报纸,没有一份报道逸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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