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眼泪已经打湿了褥子。
江德卿过来扯我,说:“方槐,你生气了吗?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出来吧,这样会喘不上气耶。”
我只是不理,心里酸楚痛恨,难过无比,以前读过的许多的悲苦的诗句全涌向心头,却不能表达我愁苦之万一。我咬着手指,强忍着不让身子颤抖,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江德卿还想把我从被里挖出来,我冷冷地说:“信不信我再一掌打得你吐血!”
我语中的狠厉和冷意吓着了江德卿,他不敢再动我。
手指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稍稍赶走了心里的愁楚悲哀,原来这样可以让分心啊,那就继续咬手好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没睡着,手指一跳一跳地疼,疼得受不了,一直传进了心里,连心里原来的疼痛。我开始还能忍着,后来心疼得喘不上气,在神智也变成无边的黑暗前我还在想,是不是旧病复发了……
我醒了,没睁眼。
我知道我又昏迷了,从小到大昏倒的次数不知道有多少,我已经见怪不惊了。
几天前我便学会了从睡梦中醒来不再睁眼,睁不睁开都一个样,干吗累自己。那几天早上醒来我闭着眼坐起来穿衣服的样子把棣吓了一大跳,以为我梦游。
这次也一样,我闭着眼,听着周围的声音。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看来已经入夜了。有平稳悠长的呼吸声,这是李千山,看来他已经睡着了,只有睡着的人才有这样的呼吸声。还有一种呼吸的声音,这个声音是我从小听熟的,是棣睡着的声音,不过很奇怪,时不时还伴着抽泣,他哭了吗?为什么哭?是因为我又昏倒才哭的吗?
我正在这么想,又想起这几天他缠着李千山的情景,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疼。
一根手指放在我的手腕玄关处,然后是颜大夫低沈而温和的声音:“方槐,你醒了?”
我没动,装着没醒的样子。
脖子上忽然热乎乎的,被人吹了一口气,我脖子最怕痒,立刻缩了缩,这下子装不成了,无奈地睁开眼代表我醒了。
颜大夫轻轻地笑起来,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我的心里还隐隐作痛,胸口还有些闷闷的,有点喘不上气。
颜大夫仔细搭我的脉相,小声说:“你的心脉郁结得很厉害,是怎么了?”
我转过头闷不作声,听着李千山和棣的呼吸声,心里愈加烦闷。
颜大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朵说:“走,我带你到院子里坐坐。”
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这间屋子不知怎的,让我喘不上气。
我慢慢坐起来,摸索着想下床,谁知一双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颜大夫小声说:“别怕,我抱你出去。你别出声。来,搂着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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