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一身骚。
但也不能看着学生家长那么嚣张,站在老师头上拉屎拉尿。
吴保军清了清嗓子:“咳,啊——,柳侠的家长,看来您是觉得您家孩子没有错,错都在老师身上了!”
“俺没这么觉得,”柳魁接住了吴保军的话:“俺要是那样想,就不会坐在这里听黄老师说了,俺就是想弄清楚是咋回事,知道回去该咋教育俺俩兄弟。”
柳魁的话,让吴保军和安成宝都有些恼羞成怒,安成宝冷笑了一声说:“那照你的话,今儿黄老师要是不说,他俩打老师就是应该的,他们就没错,是不是?”
柳魁声音不高,但却没有示弱:“我没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啥事都得是有原因的,不能说因为骂人的是老师,俺兄弟是学生,错儿就一定全是他们的。
老师是该受人尊敬的,学生就应该尊敬老师,俺一直就是这么想的,俺家也一直就是这么教孩儿们的。
但是,是人都会犯错,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毛-主-席号召的,那响应毛-主-席号召下乡的就应该都是好青年,都该受人尊敬吧?
可事实并不是那样,这您都应该知道吧?知青打架犯事儿、偷鸡摸狗的多了。
俺那边有几个男知青,去俺大队调戏长得好的女知青和俺大队的闺女,俺就照样修理他们,把他们按在大队院儿的磨盘上,扒了裤子,一人屁股上三十鞋底儿;
俺村儿知青去跟三道河的知青打群架,回来后一样被按在磨盘上脱光了打屁股;
人,不是说你头上顶了个好的名头就不会犯错了。
老师和知青都是人,知青是些年轻孩儿,犯了错儿打几下屁股让他们长点记性,省得以后犯大错;
小侠跟小海犯了错儿,俺一定会教训他俩,但俺得问清楚原因,才知道该教训到啥程度。
俺那几个知青就是,本来是想一人打五十鞋底儿哩,因为是三道河的先欺负俺村儿女知青他们才去打架,所以一人就打了二十鞋底儿。”
连王占杰都惊呆了,用这种方法修理知青,他们想都不敢想。
黄玉忠脸色憋的通红,想说什么,他右边的安成宝把身子往右又挪了挪,他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去看吴保军的脸色。
吴保军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脚。
黄玉忠恼了,关键时刻,都装起好人了。
被打的是他儿子,他最聪明、最宝贝、唯一的儿子,他得替儿子讨回公道:“今儿叫您来是说您家孩儿打俺家志英哩事,您说刚才那些话啥意思啊?您再不认,俺志英也是荣泽高中哩老师,俺头上那个名头是国家给的,您不想认也不中。
俺志英是国家的正式职工,您孩儿把他打的头上缝了恁多针,说到哪儿您也逃脱不了罪责。
您别想着揪着他骂了您孩儿两句不放就有理了,那不可能,不中就把教育局的领导叫来。
打学生的老师多了,打他们是为他们好,何况俺志英只是年轻,看不惯不遵守纪律的学生骂了两句,他有多大的错,您孩儿就下这样的狠手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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