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樵却煞风景地陡然松开手。
“啊,混……你干嘛啊!”摔到地上的颜介正想骂人,想到人家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只好忍气吞声地呲牙咧嘴,拖著宽松的袖子捂著臀部,怒视那道居高临下的身影。
“手酸了。”顾西樵面无表情地说道。因刚才那个不伦不类的拥抱而起的悸动飞逝得太快,让人抓不住头绪。
“扶我起来。”颜少爷伸长手耍赖道。
“药效已经过了。再不回家天都亮了。”顾西樵撇下他走在前面。
“嗤,扶一下会少你块肉麽?”颜介不满地嘀咕著,眉眼却俱是笑意。
回家麽,那个人嘴里吐出的词,原来也能这麽温暖。
<%ENDIF%>
☆、第七章式微式微胡不归
颜介的改变连小南亦看出来了。他不再像只好斗的公鸡整天挑毛拣刺,不满这不满那,对做好的饭菜也没再拧著眉说难吃。列位瞧瞧,连那只心高气傲的公鸡都拜倒在自己出色的厨艺下了,小南不由自我陶醉得难以自拔。不知何时,她已在心里将颜介腹诽成一只花枝招展的公鸡。同衣饰低调的少爷相比,颜介简直华丽丽得刺眼。偶尔撞到他偷看少爷,当少爷的视线将要与他撞上时他又赶紧移开视线,然後一脸悒郁苦大仇深地使劲搓糅自己绣著金线云头的精致袖子,仿佛那只是贱价的粗布麻衣。可疑!小南在背地里啐了一声。
顾西樵去绸缎庄做事时,颜介就在书房里翻阅他的藏书。他在很多书页上都写有眉批,看著他稳重沈著的字迹,揣摩他当时读到此际心里在想些什麽,就好像闯进了他的过往流年,於是就有种读书也不全然是乏味之事的新鲜感。偶尔去庭院里修理无辜的花花草草,看著被自己剪出诡异形状的花草,完全糟蹋了顾西樵的手艺,颜介心虚地想:我不能寻花问柳,难道还不能拈花惹草嘛!傍晚时他喜欢飞到檐牙高啄的红瓦屋顶上,边看围墙外的小道行人,边看夕阳衰落。当太阳大约剩下半个脸庞时,顾西樵会出现在黑瓦白墙外的小巷上。他的嘴角总是冷峻地抿著,让人很好奇他开口时声音是如何的温度。他的双眼从来不左观右望,眼神冷淡,好似多稀奇的物事都不能分享他的视线。差不多想到这边,颜介会跳脚地发现自己又想著顾西樵发呆了,懊恼地敲下脑袋,从屋顶旋身而下,磨磨蹭蹭左顾右盼地晃到归来的人面前,生怕被看出自己每天都像樽呆呆的望夫石般,掐著时间等他归来。
不久前还数得清那桃树枝桠上有几片新叶,颜介眨眨眼,现在已经看不清了。太阳早落山了,墨蓝色的夜色低垂中,那个一分一毫都熟悉的高大身影始出现在视野里。颜介心下一喜,继而又有莫名怨气升腾。他深深呼气,迎上去磕磕巴巴地问:“天都黑了,我以前都没见你回来这麽晚……”他这样说完,感觉自己好像凭著某种责任或权利在盘问著什麽,不由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声音也渐低下去。顾西樵却仿若无觉,不声不响地绕过他。颜介愣了下,转身要喊住人,竟见他被门槛绊到,身形踉跄。不及惊讶,已飞身上前让人倒入怀里。
“你怎麽了?”怀里的人比他高大,撑著他的胸膛看向他,好一会儿,迟迟疑疑地道:“颜介?”那双锐利眼眸似有晨雾,怎麽也聚不了焦。颜介忍不住凑近了些,就闻到他唇齿间的酒香,“你喝酒了?”
“小酌……无妨……”推开他,顾西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喂,”将人拉回来把他的脑袋硬按向自己的肩膀,“还逞强!明明醉到路都不会走了,真不知你怎麽回来的。你和谁去喝酒的?那些人也真不尽责,都不晓得要送醉汉回家吗!做人要是这麽不厚道,下辈子就该罚入畜生道去做猪狗。幸亏我在旁边啊,要不你肯定摔破脸。”
这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原来很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