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再次问: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君子言行不是你教我的吗?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个男人金钱权利女人什么都不缺,我倒要看看他还想要什么?
像是意外于我的天真般,严冬明看着我笑起来,低头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揉成一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说: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不赚钱的投资我向来没什么兴趣,你准备给我多高的回报?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回答: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严冬明目不转睛看着我,反问:时颜这个人值得你付出所有?你爱他?
冬明,我们就像是彼此灵魂的另一半,他完整了我才能完整。我不知道严冬明有没有听懂,但是我和时颜都明白,并不是爱维系着我们,而是比血缘更浓厚更深沉的羁绊束缚着我们,让我们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
严冬明用他一贯的笑容靠近我,偏头在我耳边低声说:那么,孟云,把你自己献给我吧,我想穆家值这个价钱吧?
我笑:不,我没想到穆家这么贱价,只值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的价钱。
不,孟云,是你对自己的估价太低了,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严冬明那法西斯独裁者般挺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后不久手术室的灯变为绿色。
守在重症病房到半夜直到电话响起来回过神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待哺的人,寂静的病房走廊上铃声显得突兀尖利,我疲惫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那头林昭快哭出来的声音:孟云州,孟云州,你怎么,怎么还不回来啊?
转身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抱歉,今晚有点事,回不去了。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有。声音平静下来
冰箱里有面包和西红柿,也有面,你自己煮来吃吧,小心烟火。
不不要
林昭!我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撒娇。
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在医院,时颜受了伤,我得守着他。
哦,那你还没吃饭吧?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在路上吗?
嗯,我没关系,你吃完饭早点睡。
地址!
什么?
医院的地址,告诉我,我要去找你。
我叹口气,这么晚了,你打不到车的,听话。
那我就走过来。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我咬牙,你到底怎么了,我现在根本没心思管你,要怎么样随你的便!
说完狠狠掐断通话倒在椅子上,呆呆看着黑暗中光洁的地板发呆,我冲林昭发什么火呀,他只是在担心我,不过,我是不是让他太过依赖我了呢?
每周末林昭过来总会把脏衣服脏被单什么的一起带过来,他不会做家务,衬衫西装什么的经他之手洗出来皱得像腌菜,其他做饭扫地从来不会主动动手,每当我不满或者用担忧的目光看他时,他就会羞红脸不好意思低下头或者胆怯地用那柔软的目光蒙混过去。
托他的福以前我每周至少外出猎食一次满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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