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挽起她的一头青丝,用一把样式古朴的角梳,从发尾慢慢梳开。他的手势轻柔,气息温润,逐水竟不知不觉间心境缓和下来。
他从发根梳至发尾,让每根发丝顺畅,且细心的不曾弄疼她一下。角梳触到发丝深处,麻麻软软,他清清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后颈,痒痒酥酥。
逐水闭上眼,所有的血腥圬恶仿佛都被一下下涤静,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被呵护照料的祥和宁静。
逐水被放平在软塌上,一个通体碧绿的杯子,放在她的眼下方。夜帝放下角梳,长长的手指有韵律的在逐水背后的肌肤上运动。
逐水轻轻打了个寒颤,被他抚过的地方,毛孔舒张,鲜活跳跃。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有了独立的呼吸,每一个细胞都有了自己的生命。她好像新出世的婴儿,骤然面对未知的世界。新奇,却又令人惊恐到手足无措。
眼泪不知觉的盈眶,叮叮咚咚,掉落在眼下的碧绿杯中。
瞬间,逐水含泪的双眼,从杯中的水波倒映进夜帝的眼中。伴随着那清脆的声响,他唇边浮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将荷叶里的酒倾倒少许,轻轻按揉进她背部的肌肤,夜帝柔声道,“佳酿难得,不要浪费了才好。”
逐水“唔”了一声,酒意仿似从骨髓深处里散发出来,酸酸的,软软的,那种令人销魂噬骨的感觉,实在不应该存于人世间。
“嗯……呵……。”
三万五千根汗毛都被熨贴的舒舒服服,整个人仿似都要溺死在这欲死欲仙的触觉中。
夜帝的手却在这时停顿了一下,瞬间的空虚,让她如被从天上抛却于地下。
“不要停……。”碧玉杯中的眼泪竟已冻结成薄冰,惊慌带泪的眼从冰中反射,和他灼热扭曲的视线相互重叠。
他终于也在动情了么?逐水忽然惊觉。
夜帝的手又动了起来,逐水似是无意识的呢哝,“泪水为什么会结冰了呢?”
夜帝轻柔的笑,声音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因为这个杯子就叫做‘有泪如冰杯’呵。”
逐水的心漏跳了一拍,有泪如冰,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然而只是一瞬间,夜帝的手再次让理智湮灭。
于是,泪水流得更凶,而喘息也愈加浓重。
肌肤灼热起来,本是最不可能有情欲的地方,却在他的指腹下颤抖酸软,饥渴着楚楚生痛。
逐水咬住唇,手痉挛着握住了角梳。用仅剩的灵智在心里描绘夜帝手指移动的方位。肩胛骨正上,第五根肋骨……泪水泉涌,碧玉杯中夜帝狂烈的眼神热,……就是这里,锁骨斜下三寸,逐水在心中狂叫,手臂已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角梳刚好插入夜帝臂上尺骨。
他的指瞬间凝结,逐水从软塌上一个滚翻了下来。夜帝血红的眼空茫,可是身体却依然挺直。只是刹那,他的眼睛似是又在凝结焦距,逐水大叫不好,本是让人晕厥至少五分钟以上的招式,在夜帝这里却连五秒的时效都没有!扑上去再补一招?会不会正撞在他手里?只是一犹豫,她已看到夜帝面部泛起的讥笑……千钧一发之际,逐水急中生智,手中的角梳飞向夜帝头上的枝型吊灯。那庞然大物轰然落下,夜帝将醒未醒之间,只是避开了头,却被砸中了身体。逐水已在同时飞扑了过去,肘部击中他的太阳穴。终于,夜帝摇晃一下,跌倒在地。
逐水也同时被抽空了力气,摔坐在他身旁。望着倒下夜帝的身躯,真有不可置信的感觉。奇异的,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只有肌肤和精神上的空洞感和控制不了的抽搐哽咽。
勉强站起身来,逐水将夜帝用自己所能知道最结实的方法绑了起来。堪堪完工,夜帝就悠悠醒了过来。
平静的看看被绑的自己,夜帝微微点点头,“非常精彩,小逐水,鸩寒骨法已有上百年没人用过了……,没想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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