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可,沈梅君想把杜小姐仗势逼婚的事编成戏本在画廊里卖,并且在漪澜园请戏班子唱戏,迫使杜小姐为声名放过傅望舒,只是这样与杜府扛上了的事,漪澜园怕是不肯做,骆家本就与杜顺有仇,骆展鹏画廊这么做,也怕招来杜顺的更疯狂报复。
需得问过曾凡和向南诚,最好是找杜顺朝堂上的对头合作,若能救出傅望舒的同时扳倒杜顺,就更好了。
杜顺倒了,说不定再活动活动,骆谦也能从大牢里放出来。
骆展鹏心中虽对傅望舒霸占着沈梅君不忿伤心,却是识好识歹之人,沈梅君要救傅望舒,他并无异议,还着急着想快些救出傅望舒,沈梅君交待完,他即刻站了起来喊骆太太。
“娘,我们回去了,我有很多事要办。”
谢氏和骆太太多年不见,难舍难分送了出去,骆青意自是也要送母亲弟弟的,四个人一起走了。
许是在大门外依依惜别,走了许久青意和谢氏都没进房来,沈梅君内急了,憋得难受,要喊新来的丫鬟进房来,到底有些不自在。
一个月多月过去,后背骨脊只是隐隐有些疼痛,沈梅君想起自己的猜测,咬了咬牙,支着手肘要坐起来。
沈梅君狠使了几次力却坐不起身。
希望的泡沫被残酷地击碎,催肝裂胆的痛楚伴着沮丧彷徨劈头盖脸袭来,沈梅君眼里泪水无法自控决堤似倾泄而出。
“知不知道什么最廉价?眼泪!”
傅望舒的话从耳边响起,沈梅君狠狠地抬手,干脆利落地抹去眼泪。
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只看谁能顶得住,沈梅君深深吸口气,抿紧唇将心中的痛楚赶走。
眼前身处花团锦簇中,比她和母亲曾宿过的废弃的房子好了何止百倍,那时都没垮,如今有傅望舒,更不应该垮。
骆青意还没回房,床头柜里便有棉布,沈梅君往床沿挪动,探了手去开柜门。
柜门打开了,却也挡住了视线,手也够不着,沈梅君往床尾挪身体,背部绑扎着木板动弹不了,只能下半身和双手支撑着挪动。
若没有背部木板会方便许多,这么一想,沈梅君脑子里突地闪过一个念头,一时间又喜又疑,不管了,双足勾过来床那一头的纱帐当吊绳抓住,一手撑着一手拉着纱帐借力起身。
咔地一声,纱帐不堪拉扯撕破了,沈梅君也坐直了起来。
背部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因夹扎着木板必须挺直脊梁不是很自在。
沈梅君试探着下床,走到大床一侧屏风后,那里放着恭桶。
方便过后,沈梅君又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
一切自如。
自己根本没有瘫,原先一直坐不起来,那是因背部夹着木板脊梁骨不能活动,又有着瘫了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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