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谢仁轻笑了一声,满心欢喜地说道:“我早知道陛下嘴硬心软。”他又在宣帝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顺手抱着他坐到椅子里,将他双腿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托着已濡湿一片的臀瓣,从下方徐徐动作起来。
百越地气和暖,也不怕行房后会着风受凉。在椅上弄过一回后,谢仁便扶着宣帝到屏风后清洗,自己也踏入桶中,就着还温热着的水效法了一回戏水鸳鸯。
宣帝长途跋涉至此,本已十分困倦,再这么不知节制地弄了几回,便挂在他臂间睡了过去。若在平日,到了晚上谢仁也就主动离开了。但方才宣帝才亲口承认他的身份,他也就不再避嫌,躺到宣帝身旁,紧紧抱着那副温热的身躯,忍着百越的高温睡了一宿。
转天宣帝简直悔恨无地,但木已成舟,谢仁在他寝室中过了一夜,有什么没什么也瞒不得众人了。他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仍旧装作无事一般出入,连对谢仁的示好和众将充满怀疑的目光也都视若无睹,遮住耳目过起日子来。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转过两三天来,徐文昭领的那支队伍也有了消息,探子将徐文昭的亲笔信交与宣帝,秉报道:“徐将军再过五六日就能到番禺城下,若陛下能引得百越军出城,他便可从东江沿水路而下,直破敌城。”
宣帝拿着那封信反复看了几回,又示意谢仁,问他的意见。谢仁沉吟了一阵便道:“北江江面最宽处不过五里,细窄处不还不到两里,只是架桥难些。若是不架浮桥,而是以船身首尾相连,中间架设板子,再以铁锚固定,就方便快捷的多。不知陛下与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殷正答道:“我等在西北多年,不习水战,士兵也多是从中原来,没有几个会水的。我只怕船浮在水上不稳,若有风起来,船身一晃,便不知要有多少士兵沉下去了。”
宣帝也不懂水战,只得去看谢仁。谢仁眉头微皱,却也痛快地应了下来:“我早有架桥之的打算,铁锁与木板都是早备下的。既然徐将军那边有信催促,就请陛下下旨,我与部将这就渡河造桥,好让大军早日东进。”
他领了旨,便去城中调集军士,将木板运上船,又在岸边钉下桥桩,以船拖着铁锁,横跨过江,将一道道铁链拴成桥型。对岸早有百越军马屯驻,因大船不能靠岸,小船又禁不住箭雨,水军在河上漂流了一日,只靠着弩箭射杀敌军,还要防备百越小船偷袭,一天也未能登上江东土地。
如此反复五六日,百越守军终于无以为继。谢仁在大船上指挥战斗,打翻了数条百越小船,又叫士兵乘小舟向河岸驶去,终于登上对岸。那些士兵与敌人短兵相接,扑杀了不少百越守军,令得夏军有了登陆安全地界。
大船上的士兵慢慢都乘小舟渡到对岸,连铁锁、木板之类也被分批运送上去。谢仁也弃了大船乘上小舟,准备到对面监督众人建浮桥。
宣帝在岸这边登高而望,也为江上这一场胜利高兴。然而未及他高兴多久,水中不知兴起了什么问题,那些小船似乎都摇摇晃晃,向下沉去。船上众人皆惊惶失措,有跳水逃生的,紧抱着小舟的,江水中渐渐有血水漫了上来。
宣帝正担心得几乎要跳下水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震动大地的马蹄声,一丛兵马不知从何处跃出,为首的一个约三十余岁,神色张扬,身披黄袍,耀武扬威地对着宣帝喊道:“夏朝人听者,孤是百越王赵延。夏朝皇帝,你中了我的计了!你夏国如今怕已换了皇帝了,你今日定然逃不出我百越大军的包围。你若知趣,干脆也别再想回国的事,就留在我百越当个违命侯。我朝是礼仪之邦,朕定会好生看待你的!”
宣帝连看也不看赵延,只盯着河中的谢仁,身子极力往前抢,高声叫道:“阿仁,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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