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以为那是真的,我以为那是毫无芥蒂的本能,是这权利横流欲望丛生的泥潭中唯一的清泉……”封玄奕不禁苦笑,“我自认心计深沈计谋胆识皆不在人下,可我千算万算千防万防、防得过太子的明刀暗箭、连打带消的躲得了皇兄的试探逼迫,却棋差一招,在他手里是载了个彻底,即便无数次有机会怀疑,却无数次被自己一再说服,而他,却依旧好似个没事儿人似的在我面前演戏,孜孜不倦,如此入情入境。”
“那时我就在想,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生能同这样的对手过招,的确痛快,可我更恨,并不是恨他,而是恨我自己,恨自己的大意,恨自己的疏忽,恨自己的识人不清,恨自己竟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间,可是那时我并不知道,我以为我比起他我更恨我自己,却不知其实我真正恨的应该是他,恨他如此轻易的牵动我的心绪,恨他让那些我从未体会过、更不曾认知过的情愫在心底滋生,然後再无情的践踏和熄灭!”
“那是背叛,可我却不知道他到底背叛了些什麽,”封玄奕说的哀伤,整个人仿佛顿时笼罩在颓然的气息之下,“却只是本能的意识到,这比普通的背叛让人气愤,可憎,可恶,因为这里竟会痛,”说著,指著自己胸口靠左的地方,“窒息一般,那个名字不能诉说,却总是下意识的浮现和想念,八弟,你知道这是什麽麽?”
一脸的疑惑,可那神情却仿佛永远不愿明白却被迫知道了答案。
“别说了。”封玄振低下了头,他无法直视封玄奕如此的目光,因为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做“爱”,一个对皇族来说何等滑稽却奢侈的字眼,更是多麽的遥不可及,有多少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又有多少人在明白後宁愿自己永远不懂、永远做一个被千人骂、万人唾弃的“负心人”,虽然自私,可这样起码受伤的永远不会是自己,可无奈的是,皇兄曾今是个成功的前者,而如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後者,一个被迫明白却为时已晚的负心人。
“为什麽不说?怎麽可以不说,若是连你都不听我说完,我也不知道这些话还能对谁说,还有没有机会再说……”看著封玄柘闪躲的目光,封玄奕心中竟有几分温暖,一种名为兄长的关爱,“其实你比我有福,更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明白这个道理,至少你还没有酿成大祸,而我……”
“我那时只是想,既然你愿意作践自己玩儿这个游戏,我为什麽不奉陪到底,我根本什麽损失都没有,更何况还是这麽一副倾国倾城的姿容,恐怕这天下也再无人能出其右,送上门的玩物我若是不能玩儿个尽兴,也真有负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风流’之名,所以我将计就计,我依旧宠他‘爱’他,在王府里,连我在他面前都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活生生就是一个二主子,我派人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一一向我禀报,如若有任何异常,可不必通报即刻斩杀。”
“什麽?”封玄振不禁讶异,那段时间皇兄是下了朝就往府里钻,一回府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著他那个新欢,多少人以为他转了性动了情,多少人从起初的不以为然到最後的大跌眼镜,连自己这个自小跟在皇兄身边的人都觉得邪了门了,却不知也正是在那段外人看来最为甜蜜、如胶似漆的日子里,皇兄竟动了杀心,且可先斩後奏,这般处理,与一个弃子何异?
见封玄振的动静,封玄奕只是但笑不语,只是唇角那麽苦涩,却仿佛融入骨血,挥散不去。
“可是他却没了动静,一字一天天的过去,父皇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更不清楚他的企图和後手,他拖得起,而我却等不起!既然在我府上也呆了这麽些日子了,而我更是没有一丝半点的亏待於他,既然他有他的算盘,虽然我无从得知,却并不代表他无法为我所用,因为长久的观察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患得患失心事重重,让我不禁误以为他竟假戏真做爱上了我。”
(11鲜币)第二十六章龟裂的岁月08
第二十六章龟裂的岁月08
“这是天赐良机,布局之人竟作茧自缚,我若不善加利用,实在浪费了这个送上门机会。”
想著当初有意无意的对纳兰轩种种试探,看著他一次次单纯的仿佛一张白纸般的上钩入套,看著他因自己的一举一动焦急看著他因自己召幸旁人而魂不守舍大失常态,看著他莽撞无措将自己弄的一身狼狈浑身是伤,看著他笨手笨脚极力闪躲却无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受伤的目光,那种感觉,让那时的封玄奕如坐针毡,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竟会随他的一言一行而左右、而起伏!莫名的烦躁,想要摆脱这种困境,这种曾经熟悉却以为不再、而如今反覆却愈发来势汹汹的情愫。
荣亲王是荣亲王府唯一的主子,他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表情,或许放在朝野上下连个屁都不是,可放在荣亲王府,却堪比地动山摇惊天之雷。
那时府里美人不断,为了不见他拿落寞的背影,封玄奕更是尽可能不回或者晚回王府,流连在花丛中,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无论男人女人只要一个眼色,他们便会识相的过来服侍,可无论是谁,无论曾经怎样宠爱的夫人公子,此刻拥在怀里压在身下,却总是提不起劲儿来,莫名的总是和他相比,皮相不如他美,凤眸虽像却不得其骨,声音虽美却叫的做作,那双主动付上来好似章鱼一般的双手更无数次的让自己避之不及,而脑海里却总是他明知自讨苦吃却死死不肯松手的倔强,隐忍压抑仿佛困兽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一口的眼神,以及直到最後不得不缴械投降的无奈,可无论怎样,也无法熄灭他眼中永远燃烧的一股火苗,一股让人征服、更想要彻底占有的倔强。
而每每想到这些,封玄奕只会变得更加烦躁不安,更加怒不可遏,更加忍无可忍,更加气急败坏。
“那日你凯旋而归我邀你上我府上,数月不见为与你一叙是一遭,而更主要的,却是姗姗来迟的大皇兄。”目光一凛,神情一转,封玄奕复又开口道,“你凯旋而归,父皇器重又手握兵权,虽然你我本就是支持大皇兄的,可功高难免自傲,为恐生变,他势必会来拉拢你,而这拉拢却并非放低身份祈求你的相助,而是恩威并施,让你知进退,心甘情愿的选择为他出力,可却不料,你一回来公然推掉父皇的宫宴不说,还一门心思第一时间往我府上跑,他怎麽能放心,怎麽能不多疑,怎麽能不走上这一遭?在我府上给你我一顿下马威,既让你知道了势力的悬殊明白情势所向,也同时警告我安分守己,这麽好的机会,若他肯就此放过,连我都替他惋惜。”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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