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
V014 午夜缠绵
一直在发抖的文慈,竟然在清婷温柔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了,连一直照顾文慈多年的杨姐都不得不感叹:“洛小姐,你和云宁不愧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文慈平时都拒绝别人接近的,如果情绪波动,就是我劝,也要好久。《+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大抵是她再不清醒,也有心理感应,知道你是她女儿的好朋友,所以对你有本能的亲近。”
清婷轻轻笑笑,继续拿着云宁的照片,低声讲着她和云宁的趣事。廖文慈大抵也挺不太懂,时而抬头看看清婷,时而低头看看云宁的照片,每次视线落在照片上,情绪便平静几分,偶尔还会露出浅浅的笑意。
清婷讲着两人斗嘴的事,引得子禹和杨姐都低声笑了,文慈自然没有笑,她可能也听不懂哪儿好笑了。但是,她忽然伸出手,缓慢的指向照片。
清婷低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是不是埋怨云宁只照了背影给您啊?没关系,其他几张都是正面的,咱们接着看,好不好?”
文慈不说话,手执着的跟着她放在一边的照片移动,手指着照片,眼睛却茫然的盯着她。
她的世界,是清婷能人不能完全理解的。
清婷没有过多在意,将云宁的背影照收起来,交还给杨姐,转身低声问子禹:“给云宁他们打电话报平安了吗?”
子禹点点头,但脸色并不轻松,反而还有些沉重的意思。
“怎么了?”
“老太太入院了,君扬想让她多住些日子,好好检查检查。”
“当然了!身体是资本,奶奶年纪又大了,在医院里,也许君扬父母就会少折腾一点吧?”
“君扬父亲闹这一次,没占了便宜,说不定还会来。刚才君扬说,这房子是邹副市长儿子的儿子邹瀛的,我看,应该让邹瀛出面提醒一下君扬父亲。想抢人,也得看佛面吧?生意场上的人,都深谙商不与官斗的道理,所以,君扬父亲应该不敢得罪邹瀛。”
清婷重重点头:“那你快去跟他说。”
子禹点点头,转身拿了手机出了房间,将自己的建议告诉了君扬。
彼时君扬和云宁还瘫坐在检查室外面的椅子上,焦躁的等待着奶奶的检查结果。
好在,不大会儿便检查完毕,除了血压不稳之外,各项指标都还不错。君扬和云宁长长松了一口气,但仍坚持让奶奶住院休养几天,再查一些别的项目。
君扬接到子禹的电话,马上答应,挂断电话,又打给了邹瀛,邹瀛一口答应下来。
君扬和云宁赶到别墅去探望文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看着熟睡的母亲,云宁松了一口气,对清婷与子禹千般万般感谢,一直对子禹怀有敌意的君扬,也难得的将目光转向子禹,真诚说了一声谢谢。
子禹轻笑,摇摇头,转身要告辞。
“我跟你一起走吧?”清婷忙跟了过去。
“我送你们……”君扬转身去拿车钥匙,两人却已经婉拒,并肩出门了,君扬便没有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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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夏港生夫妇再回来闹,所以君扬和云宁没有回去,老太太并无大碍,身边也有惠姐和其他人照顾着,他们倒也不用过于担心。
君扬坐在床沿发呆,云宁轻轻走了过来,单膝跪在床上,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君扬清醒,笑着拍拍她的手。
“在想什么?”云宁轻轻吻他的发丝,低声询问。
“在想,如何让丈母娘少受点骚扰,让奶奶少生点气。”
“我妈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关系的,你还是应该多关心奶奶一些。”
君扬摇摇头,轻声说:“左右都是亲人,没有轻重之分,我希望他们的晚年,都能平静而快乐。可是遇上这样的父母,我很无奈。”
“谁能劝劝他们呢?”云宁轻轻叹息。
君扬眸光颤动了一下,背后的云宁仿若有心理感应,轻声说:“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不对?”
“嗯,可是我怕你多想。”
“我知道你指的谁,你去吧!没有关系。”
“上次项链的事发生之后,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说实话,心里莫名有些想念,但是怕你生气,一直没敢提起。”
“项链的事,我一直疑惑,总觉得答案是漂浮的。如果伯母给我的是真项链,倒也好解释,可你总认为李家母女都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愿意信你;可是,如果伯母真的给我的是假项链,李家母女手中才是真的,那么,他们为什么把真项链换给我呢?我一直想不通,所以这样的答案,不能完全接受。”
“大抵,是因为人心的善良,李伯母一直是很善良的人,脾气也特别好,从小就对我特别疼爱,对我的关心,有时比爸妈还多。”
“那如果这样的话,也说得过去。”云宁轻笑,身体轻轻前倾,伏在他颈边,低声问:“你今天累不累?”
君扬轻声叹息:“心累!”
云宁笑着说:“我给你一下。”
“全身的么?”
“难道你喜欢局部?”
“你说呢?”
“好吧,局部!”君扬笑的色迷迷,云宁笑的邪恶。
十五分钟后,洗完澡的君扬趴伏在床上心痒难耐的等待,顾老师扑过来,开始给他……
所谓的局部竟然是挠脚心,痒的夏小爷一脚将她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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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港生夫妇大步走进李家别墅,李庆祥夫妇匆匆迎了出来。
“小韵呢?”林秋雅四下张望,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到了李韵。
“小韵最近一直在她哥哥那儿住。”李夫人忙轻声回道。
“还在那儿住?这样可不行,一个未婚一个未嫁…….”
“咳咳…….”夏港生重重咳嗽了几声,幽幽提醒:“跟着自己的亲哥哥住几天,怕什么?”
林秋雅蓦然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了。
“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反悔了!”林秋雅抢先说道:“我不想君扬娶顾云宁了,再多的财产,我也不让他娶她!”
李庆祥夫妇震惊,对视了一眼,李夫人忙低声问:“怎么了?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你们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那顾云宁走了十五年的妈又回来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走了十五年没有消息吗?你知道她为什么又回来吗?”
李庆祥夫妇摇摇头,林秋雅咬着说:“那廖文慈她有病,还很可能遗传,下一个犯病的,说不定就是顾云宁!虽然说君扬……可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再不合格,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病人,将来再给我生一有病的孙子吧?如果是那样,还不乱了套了?”
李庆祥震惊,忙追问:“遗传性疾病?什么病?”
“神经病!”
李氏夫妇抽了抽眼角,一开始并没有相信,还以为她是无端发泄怒火,林秋雅又叨叨的解释了半天,两人才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李夫人的脸色一下变白了,手也微微发抖,李庆祥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沉默了片刻,都没有主动开口说一个字。
“君扬那孩子,我养了他二十多年,可是他跟我一点也不亲,真让我伤心失望。”林秋雅轻轻叹息:“你再瞧瞧小韵,多懂事啊!你说,如果小韵在我身边,享受儿女福的人不就是我吗?君扬整天折腾这个那个的,最后气到的人,不是你们,是我们!”
李夫人轻轻咬住了唇,李庆祥也没有吭声,林秋雅又叹息:“我是真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君扬一向敬重你们,出了这事儿,你们得劝劝他,让他跟顾云宁分手吧!否则,如果将来真的生个小神经病,我可不管,你们去照顾吧!”
李夫人终究没有忍住,轻声反驳:“精神疾病未必百分百遗传,更何况,他们相爱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林秋雅的声音高了几分,冷声质问:“你还想让他们在一起啊?你忘了他是谁了?我还不舍得让他后面一辈子操心受罪呢,你倒说的轻松,不是自己养大的,还真是没有感情!”
李夫人脸色涨红,一狠心,再次低声反驳:“当初,不是你安排的吗?今天这样的结果,也是你自己求来的,怎么又怪在我们头上?”
“芳芳,你怎么说话呢?今天不是三十年前哭着闹着要跳楼的时候了对吧?如果当初不是我们,你们现在人在哪儿呢?三尸四命啊,我不忍心还错了,我好心还做了坏事了,我咎由自取,对吧?”
李夫人红了眼眶,眼底浮起泪水,哽咽失声:“我宁愿当初就那么跳下去了,好过现在的煎熬…….”
“你…….”林秋雅正要再说,被夏港生一把拉住了,冷声呵斥:“你闭嘴!你看把芳芳气成什么样子了?”
李庆祥扯了纸巾递给妻子,李夫人接过,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新的泪水却又即刻浸透了纸巾。
自己种下的苦果,唯有承受,并且努力去弥补,能抱怨谁呢?
“三十年前,如果不是我们出手,李家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了。你们和我们,大概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当然,我们也有自己的目的,说到底,咱们不过是在履行一份协议,各自都有目的,也各自都有损失。如果我现在拿出那份协议,你们李家可能一无所有…..”夏港生轻笑,语气比林秋雅要温和的多,看起来,也似乎诚恳的多,可是眼底的阴冷,让人心悸。
“君扬现在长大了,他叛逆,有主意,不听我们的。但是你们想一想,我们当初答应他与顾云宁订婚,是不是为他好?现在忽然发生这种事,我们要他跟顾云宁分手,是不是也是为他好?虽然我们过去因为太忙,对他的照顾少了一些,可是骨子里对他的爱与关心,不比任何人少一分。难道你们真的愿意看到他娶一个精神病患者,后半生都被拴的牢牢的,和自己的妻子还没有任何正常的交流?”
李家夫妇没有吭声,林秋雅也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轻声道歉:“芳芳,请原谅我的急躁,我不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为君扬着急吗?”
“行了,她也没事。”李庆祥叹了口气,拍拍妻子的手,轻声说:“秋雅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也不是不了解,就别往心里去了。咱们谈正事吧!”
夏港生点点头,轻声说:“君扬现在听不进我们的劝说。从小,他就跟你们亲近,又跟小致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忙,帮我劝劝他,让他跟顾云宁解除婚约吧,什么夏家的财产呀权力呀,我不要了,我就要他好好的就行了!不过,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跟老太太要一些补偿,然后解除婚约,小韵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李庆祥叹了口气,苦笑:“我们如何劝?第一,我们是外人,不是父母;第二,小韵喜欢君扬天下皆知,我们出面,会被认为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的女儿打算;第三,我个人……我个人觉得,他不是孩子了,感情的事情,应该让他自己做主,前路坎坷荆棘也好,一帆风顺也罢,既然是孩子自己的选择,我们就应该尊重…….”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的意思,就是让他娶顾云宁喽?让他宁愿娶一个神经病,也不愿意让他娶小韵?”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李庆祥解释:“是孩子大了,长辈们可以给点建议,但是不能替他们做主,他们的路,应该自己选择。”
“果然疼爱君扬啊!”林秋雅冷笑,眸光狠狠盯住李夫人,冷笑:“上次项链的事,咱们还没仔细算算呢!一条七八百万的项链,我是送给小韵的,你们自作主张,还想偷梁换柱,换给顾云宁。从那回我就看出来了,你们心里,压根就没有小韵!你们最疼爱的是谁,心里明白!”
“这是小韵的意思,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小韵也跟你说过,不把项链还给云宁,她良心不安。”李夫人显然已经忍耐了很久,脸色再度涨红,语气也高了起来。
“你不要什么都推到小韵身上,她是孩子,她不懂…….”
“她已经二十九了!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也豁达,她不会强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伸手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太明白,她也不会远走云南,更不会到现在都不肯结婚嫁人。如果从小,你就劝劝她,将视线放在别人身上,也许小韵现在就不会孑然一身。如果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最好的方法是放下,不是继续。秋雅,我知道你疼小韵,可是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几十年,我真的很想跟你说……”
李夫人真是憋到了极限,看向她的眼神冷了,语气也坚定了许多。
“我想跟你说,如果过去的错误选择不能挽回,那就平静的走下去。让孩子们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选择他们的生活,我们不要阻挠,不要干涉,可以给帮助就给帮助,可以给祝福就给祝福,如果什么都不能给,就闭上眼睛转过身,等着他自己去领悟。如果说今天有什么事情让我们不满意不开心了,那也是因为三十年前我们自己的选择种下的苦果,别都推到孩子身上,别再给他们增加压力了,好吗?这些,都是对我们当年自私的决定的惩罚,是我们应该承受的!别把这样的惩罚,再转嫁给无辜的孩子,好不好?”
“你…….”林秋雅怒了,冷声逼问:“你是拒绝我的建议了?”
李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又收回视线,一向温和的脸上,是让人心惊的坚定。
“对不起,秋雅,过于的事情让我太累了。我,尊重君扬和小韵的所有选择,我愿意祝福他们。”
“你!”林秋雅怒指李夫人,忽然低头,从自己包里扯出几张纸,摔在茶几上,冷声提醒:“别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如果有一天三十年前的秘密暴露了,你们将一无所有!”
沉默良久的李庆祥伸出手,缓缓拿过那几张纸。
是一份合同的复印件,他的视线落在上面,眼神恍惚了片刻,伸出手,一下一下,将合同撕的粉碎。
夏港生夫妇震惊的看着一向唯唯诺诺,一向扮演老好人的李庆祥,心底忽然有些慌乱。
李庆祥将碎屑扔进垃圾桶,伸出手,握住妻子的手,轻声说:“芳芳,这些话,也是我想说的,可是,我一个男人,背负了太多的东西,竟然还不如你有勇气。”
夏港生眯起了眼睛,冷冷盯着夫妇俩,李庆祥转头,淡淡一笑,轻声说:“港生、秋雅,谢谢你们许多年前救我们于水火,今天的一切,如果你们想要,拿走吧!是对你们的答谢。我想开了,如果你们愿意,那就把秘密公开吧,我只想要家,不想要名与利,你们喜欢,拿走吧!放错了位置的,换回来吧!”
林秋雅正要怒斥,夏港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声提醒:“你闭嘴!咱们是为了君扬好,想让他们帮忙劝说的,不是来讨债的,你这个笨女人,他们句句说的都是道理,我也赞同。”
林秋雅震惊,夏港生冷冷盯了她几眼,林秋雅心底一凛,不敢再说半句了。
离开的时候,夏港生居然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林秋雅脸色如冰,难看极了。
一出门,夏港生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看着背后的灯光,低声咒骂:“混蛋!忘恩负义!”
林秋雅低声问:“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真的各就各位换回来?那样一无所有的不是他们,是咱们!笨蛋!”夏港生怒火冲天,狠狠骂了几句,匆匆往自己车上走去,林秋雅忙跟上。
“庆祥…….”站在门前,目送他们离去,李夫人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哽咽着说:“我好担心君扬…….”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他们是不敢撕破脸的,咱们,也不能再软弱下去了。这一次,无论他们怎么说,咱们都不能再任由他们摆布了。三十年的代价,太昂贵了,如果他们现在要我的一切,那就给吧!可是,他们不主动撕破脸,咱们还是不能,三十年前的恩情,咱们也不能忘,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李夫人依偎在他肩头,痛哭失声。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宁愿三十年前就那么跳下去了,至少,现在,亲人还可以在一起,哪怕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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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好像她还沉睡着。
身边的人又翻了一个身,鼻息轻微,显然还没有睡着。
现在估计早已过了凌晨,可他还是翻来覆去的,想烙饼一样,似乎怎么都不舒服。
她知道,他有压力,而且压力巨大。
云宁犹豫了一下,伸过手,环上他的腰,紧紧抱住,脸贴在他的背上,像一只树袋熊,将腿也挂了上去,牢牢攀住他的腿。
君扬顿了一下,轻声试探:“云宁……你醒了…….”
云宁没有吭声,就那么抱着他,懒懒的贴伏着。
君扬以为她又是和平时一样,睡的迷糊时把他当抱枕,便没有在意,转过头,继续躺在暗夜里发呆。
身后的人安静了一小会儿,又动了动,手好巧不巧的放在了他胸口上,手指夹住了他的小石头。
君扬轻轻颤栗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但没有拿开。
胸尖尖上的手,忽然动一下,轻轻夹扯,忽而又安静,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是睡着了无意的动作,还是故意挑.逗。可她每动一下,便有小簇的电流,从胸口往四肢流窜,在小腹聚集。
她微微哼了一声,又动了一下,腿在他腿上磨蹭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背后紧紧挤压贴伏的柔软。那是她最有料的地方,一放开,便汹涌。
“云宁,你是不是醒了?”
云宁没有吭声,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咬噬他的后背,可是后背肌肉太硬,咬不动,她便伸出舌尖轻轻舔,舔的他浑身颤抖。
清婷说过,解压或者消愁最好的方式是纵欲。嗯,有道理!
君扬原本情绪低落,他确实有很多担心,主要是来自于父母。还有一部分,来自于云宁。他担心云宁母亲的病情被广而告之,云宁也会承受来自于各方面的非议,他心疼。
但是,他不会说的,因为他害怕会影响云宁的心情。
“我没事……我很好,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背后忽然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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