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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3再多一点爱
云宁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他,夏港生气的哆嗦,手指着她,怒声质问:“你想干什么?你是一个小辈,我能亲手给你端杯水,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么…….”
云宁冷笑,死死盯着他,一个字也不回应,但那冷冽的眼神,让夏港生心里有些发毛。《+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助理和秘书都吓傻了,呆呆看着他们,一时真不知道该帮谁。
一个是有可能下台但现在还依然掌权的总经理,一个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又是公司幕后实权人物的掌中宝,谁都得罪不起啊!
“夏总,顾小姐就是手滑了,您消消气,我赶紧把这儿打扫了…….”秘书紧张兮兮的劝说着,迅速溜出门去找保洁员。
“顾小姐,您也别生气,我们夏总真心没亲自给谁倒过一杯水,如果不是把您当一家人……夏家其他人过来,我们夏总也从没给人倒过水,顾小姐,您那杯子,确实抓的松了一些…….”助理毕竟是夏港生的心腹,犹豫良久,还是轻声劝说,多半的立场,仍旧是站在夏港生这方的。
云宁冷笑,紧紧盯着夏港生,幽幽开口:“夏总经理,我有事要跟您谈,您是准备让您的人,都过来听听吗?”
她冷漠和强硬的态度,让夏港生火冒三丈,再次怒喝:“你在跟谁说话,你知道吗?我是你伯父,是你未来的公公,你就这么跟你公公说话的?”
云宁再次冷笑,缓缓启唇,淡淡的说:“谁是我的公公?您也说,未来……那么,未来到底有多远?说不定,今天叫的亲热,明天就形同陌路…….”
港生震惊的望着她,不是为她语气的高低,而是为她那些话的内容。
难道,她跟君扬又掰了?
“夏总,您也别生气,顾小姐想必是遇上什么事,心情不太好…….”
“我念在你这几天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真是个孩子!”夏港生飞快的顺着助理的话,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转身要回到桌前,云宁忽然向前一步,大胆的挡在了他前面,拦住了他的退路。
“您可真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好人!对我这样从奶奶手中抢走你们觊觎已久财富的女人,你们能让我好好活着,我就该知足了,是吗?”
“胡扯!”夏港生冷声怒斥,转过身要退到沙发那边去,云宁却忽然又迈动脚步,再一次将他挡住了。
助理额头冒出了 汗来,可是,他未来的主人会是谁,现在谁也不敢确定,所以他也不敢得罪云宁,更何况,找上门的顾云宁,明显情绪激动,一向温和的她脸上也极其难得的挂上了怒意。
“我说我很累,只是想歇一歇,我不会回应你的胡搅蛮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夏港生避开她,转身要向外走,云宁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响起。
“罗飚在哪儿?”
港生顿了一下,脚步僵在原地,片刻,回头,冷声说:“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他自己知道!”
“他的事儿您都知道,您的事儿…….恐怕,也只有您和他知道吧?”
夏港生飞快的看了身边的助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声嘱咐:“送客!”
助理抹了一把汗,轻声劝说:“夏小姐,您父亲这事儿警察都说了,没证据……真不是我们夏总做的,您消消气,回家慢慢想想,我先送您出去…….”
“林以轩当年被打伤,谁做的?”
像凭空一声惊雷,震的背对云宁的夏港生脸色巨变。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回应,不能理会,否则……..
助理也惊了一下,悄悄后退一步,避开了云宁凌厉的眼神。
云宁紧紧盯着夏港生的后背,怒声再问:“当年打伤林以轩的人,是罗飚吧?罗飚是谁的人?他在受谁的指使?谁这么狠的心?他居然就下的去手?他就不怕报应吗?”
夏港生背上冒出冷汗,却仍旧努力隐忍,假装与自己无关,想要转身离开,云宁再次上前一步,用力一推,将他刚刚打开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关门的巨响震的夏港生头晕,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冷声逼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去找罗飚!找到罗飚,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罗飚,但愿你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
“你明明知道,罗飚人为的失踪了,你居然说让我去找罗飚?也许罗飚还活着,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也许,就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被人灭口了吧?”
“……..”夏港生气的浑身哆嗦,又没有底气,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冷冷一拂袖,转身回到自己桌前坐下,双手都在颤抖着。
云宁不依不饶,又追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俯首怒问:“为什么要指使罗飚打伤林以轩?为什么?”
夏港生避开她凌厉的眼神,拿起手中的文件,假装淡定的看着。
云宁疯了一样,一把扯过他的文件,摔在桌上,怒斥:“一件件一桩桩,你总是与你无关,可是到最后,每一件事你都没有证据撇的干干净净。我父亲的案子也好、暗害颜警官的案子 也罢,你说不是你、警察说证据不充分、君扬说让我相信你、奶奶说给你一点时间去证明……好,我给你时间,我等证据等结果,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一个又一个的新真相!林以轩当年那么优秀,你竟然下得了手!你太狠了!夏港生,我警告你…….”
夏港生心都在颤抖,腿也不停哆嗦,她的话,让他心虚又惊慌,可是,在罗彪没有承认什么之前,他不能表现出来,愤怒到极点的云宁忽然直呼其名,让他更加震惊。
“啪”
港生一掌拍在桌上,怒声呵斥:“你叫我什么?没大没小的野丫头!你也配直呼我的名字?目无尊长,横生是非,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值得我尊重,我把你当神仙供着;你不值得,我活该将你踩在脚下!夏总经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报应总是会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就等着看你被惩罚到一无所有的那一天!”
云宁冷声说完,一伸手,将他桌上的许多东西用力拂在地上,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夏港生气的脸色青紫,对着呆呆的助理怒吼:“叫保安!叫保……..”
云宁猛的回头,犀利的目光直逼他青紫的脸,冷笑,拍拍手:“好极了!叫吧!最好把警察也叫过来,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虚伪的真面目,让警察好好追查你背后所有见不得人的丑事!”
夏港生被噎的卡了壳,手颤抖的指着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宁冷笑一声,拉开门,冷冷离去。
夏港生许久才反应过来,指着助理怒喝:“你怎么不动?怎么不叫保安?”
助理抹了一把汗,轻声提醒:“夏先生,她从来没有提过林以轩的事,现在忽然提起来了,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或者,听到了什么消息,您别忘了,林以轩现在在本市呢!难道…….”
“林以轩不知道当年指使罗彪打伤他的人,是我吧?最多,也就是把视线放在罗彪身上,可罗彪现在藏的没影了……..”夏港生跌坐在椅中,低低的安抚助理,更像是在安抚自己。
“可是…….夏先生,您能断定是罗彪自己藏起来了,还是被人控制了吗?”助理走过去,低声问。
夏港生的脸色,微微苍白。
“一定是他自己藏起来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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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十分钟,整个夏氏都知道了顾云宁大闹夏港生办公室的事。流言如闪电,传遍了公司每一个部门,甚至也通过其他联系方式传送到了外面,许多与夏家有关的人都听说了。于是,新的流言又传了出来。
说顾云宁和自己的准公公婆婆翻脸,和夏君扬的婚事大概是要泡汤了;说夏港生背后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丑事,早晚要出事,也肯定要下台;说顾云宁越来越强硬,越来越霸道;说老太太就是要拿下夏港生,将自己的亲孙女推上那把椅子;说.......
总之,流言以光速传播,而且中途不停发酵,传回当事人这里,就变了味道。
顾云宁放下手机,又看了几眼那个前台小姐的名片,冷笑。
梁淼,速度还真快,不愧是两秒!她前脚出公司的大门,没几分钟,梁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详细的向她汇报了公司各人的反应。
云宁轻轻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一声叹息,疲惫的靠在座椅上,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情绪太激动了,可是怒火,也是实实在在,无法压抑的。
原本只想试探的,没想到,夏港生明明眼神躲闪,态度却又高傲的不得了,这激怒了本想问出一个真相,再酌情处理的她。对方明明错了,却仍旧不知道悔改,一再的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这让她愤怒到了极点,所以情绪,也失控了。
如果奶奶知道,会不会骂她?如果君扬知道,会不会翻脸?
她无力去想太多,心底有太多太多的考虑,再难再煎熬,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为以轩、为自己、也为君扬和他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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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好不好看?”化妆师缓缓收回了手,放下化妆笔,将轮椅转了半圈,让李韵面向静静坐在椅中等待的李致。
李致眸光轻轻颤动,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赞许:“好看,真好看!”
脸色原本苍白,还有一些暗黄,眉毛也稀疏了许多,经过化妆师一番巧手装扮,她的脸色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已经恢复了白里透红的颜色;唇部点了淡淡的唇彩,粉润、柔亮,比素颜惯了的她健康的时候,还要好看。
李致的手轻轻抚摸着她微卷的假发,轻声说:“千万记得,动作幅度不要太大,要不然假发会……..”
“先生,您放心吧!这假发我已经给这位小姐加牢了,一般的力量,您就是扯也扯不掉,只不过,不能坚持的太久,会慢慢松动的,您二位记得每天多来一次,我帮您重新加固。”
“谢谢!”李韵转动,轻声道谢,眉眼弯弯的样子,让化妆师的眼眶都红了。
他原本不想接这个活的,因为还要上门去化妆,耽误他许多生意,可是李致软磨硬泡,又给加了一些费用他才答应的。来到的第一眼,他就清楚的看出来,这个坐在轮椅上不停咳嗽的女子,大抵生命已经有限,所以,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她保持了最美最自然的形象。
“有事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化妆师笑着嘱咐了一句,轻轻拍拍李韵的肩膀:“你很美!”
李韵眼神轻轻颤动了一下,温声回复:“谢谢,您也是……”
化妆师转身离去,临走收取的,并不是李致答应的加倍的费用,而是正常价格。
李致关上房门,李韵慢慢转动轮椅,微笑着轻声说:“哥,你瞧,这个世界,总是好人最多,所以,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对不对?”
李致红着眼眶点点头,轻声说:“对……所以…….”
喉间仿佛有什么堵着,痛的难受,他用了加倍的力量,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所以,你要坚强一点,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用尽全力,去看,去感受,别想其他的,好吗?”
李韵又笑,轻声说:“好!”
“咱们走吧?”
“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爸爸妈妈和夏爸爸林妈妈,还有君扬……还有云宁…….”
“已经约好了,他们在等你……..”
李韵犹豫了一下,又缓缓滑动轮椅,回到镜子面前,轻声问:“哥,你再仔细看看,我这个样子,可真的像没有生病的人?别有什么我自己没有看到的细节…….”
“没有…….”李致红着眼眶,轻声说:“很好!就是正常的肤色,正常的头发,正常的一切…….”
“我可千万不要睡着了……”李韵垂下眼眸,轻轻叹息:“万一假发弄乱了……万一妆给花了…….万一,我醒不来了……..”
“小韵!”李致蹲下身,蹲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眶轻声安抚:“你答应过我,再也不胡思乱想的,再也不……..”
李韵蓦然清醒,红着脸轻轻一笑,低声说:“对不起,哥…….”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忽然惊呼:“我的手…….”
李致垂眸,看到的是她苍白的、枯黄的小手,李致的眼眶瞬间红了,忙站起身,往卧室走去:“我去帮你拿粉底和护肤霜……..”
片刻,李致捧着瓶瓶罐罐回到客厅,牵过李韵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和腕,都涂均匀,让手部的肌肤,看起来也细腻白皙,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李韵垂眸,定定看着他的鼻尖和长睫,眼眶微微发红,但旋即又转过眼睛,抬头看向天花板。如此,她才能更快的恢复平静的情绪。
“到了夏家,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暗示我,我推你离开,或者找其他借口,好不好?”
“好!哥哥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要是反应慢了,哥哥掐我一下……”李韵又浮起了微笑,一只“化妆”完毕的手轻轻抬起,指尖停留在低垂眼眸的理智发梢,又似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她好想轻轻摸一摸他乌黑的发,那是她已经没有了的;她也好想摸一摸他憔悴的脸颊,告诉他一个,她瞒了他们许多许多年的秘密;她更想站起身,扑到他背上,跟小时候一样,撒娇耍赖求他背她…….
可是,哥哥,我不可以…….我不能把自己的遗憾弥补了,却给你们留下更多无法释怀的遗憾…….
哥哥,谢谢你…….如果有来生,我想,你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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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
背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顾云宁迅速转头,红肿的眼睛紧紧盯住了他,只一秒,便移向了他的耳朵。
许是怕她担心,他换了内嵌式的助听器,距离不近的话,是看不清的。
云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望向碧蓝的天空,想要强迫自己不要落泪,可是,眼睛还是痛的要命。
“云宁…….”林以轩快步走过来,绕过喷泉,在她面前站定,轻笑着问:“怎么想起来看我了?真难得,我激动的下楼的时候差点崴了脚……这几天,还好吗?”
云宁轻轻转动眼睛,让自己的眼泪回来,想要开口问候,一张嘴才发现,声音是颤抖的。
“很好……..”
“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跟谁吵架了,还是受气了?告诉我,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云宁的眼泪,在这一刻汹涌如潮。
许多许多年前,她经常被夏君扬气哭,每次和以轩见面,他都紧张的不得了,追着她问这句话。
“云宁,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云宁,又不开心了?没关系,全世界都说你错,你就躲开全世界,到我这儿来,我会告诉你,我觉得你什么都做的很好,非常非常好!”
“云宁,又跟他吵架了?我能帮你什么?我去跟他吵,然后…….我也哭,你是不是就平衡了?你不是在哭吗?怎么又笑了?”
云宁咬着唇,轻轻伸出手,指尖抚上他的耳廓,哽咽着追问:“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你的耳朵才……..”
“不是…….”以轩淡淡一笑,轻声说:“快毕业那一年,我在外面跟人吵了架,被打伤了,与你无关。”
“什么人?”
“一个小混混,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记得也没有用啊!”以轩仍旧轻声笑。
“跟我说实话,求你了!”
“真的,这就是实话,你还想听什么实话?”以轩仍旧守口如瓶,轻笑在安抚。
“是不是我大伯让人做的?是不是罗彪打伤了你?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云宁的手,落在他颈边,痛哭失声。
“傻瓜!”林以轩眸光轻轻跳跃了一下,忙屈起手指去擦拭她汹涌的泪水,轻声安慰:“真的不是,都不是!你想哪儿去了?你…….”
“你撒谎!”云宁猛地抬头,哭着揭穿了他的掩饰:“是罗彪做的?是我大伯父让他去做的?他们不要你靠近我,他们又一次试图控制我和我周围的人,让我的世界,只有他们,只有我自己…….他们要我,永远都活在一个孤单的世界里,这样,他们才能无虞,才能更方便的控制我……对不对?”
以轩不说话,眸光灼灼的凝望着她,一下一下,将她的泪水擦净,可是新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那些年,只有你敢靠近我,也只有你最关心我,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的友情,却…….”
林以轩的眸光,在听到其中两个字的时候,轻轻跳跃了一下,但仅仅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友情……呵呵,还是友情,果然是友情…….
“对不起,以轩,对不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我害了你…….我欠了你太多太多…….我这辈子都还不起,因为,我无法还你一个正常的,能够听到鸟儿歌唱的世界…….我害了你一辈子…….”云宁痛不欲生,恨不能狠狠甩自己几个巴掌。
如果往事可以重来,她宁愿自己依然一人孤独,也不愿意连累最好的朋友,不愿意连累任何一个人。
那些自私的、傲慢的家伙,就这样拿别人的生命与健康不当一回事,一拳过去,毁了别人的一生。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她这一生都没有朋友,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傻瓜!”林以轩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沉声说:“我说过,不是你大伯,真的不是!你如果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不是罗彪?”
林以轩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真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在我妈店里帮她忙生意,然后有个客人不太讲理,我的态度就冷淡了一些,回家的路上,那人截住了我,我们吵了几句,更多的人冒了出来,他们挥拳打向我,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我还手了,所以激怒了他们,四个人,围着打我自己……”
林以轩缓缓松开她,坐在喷泉外的长椅上,带着无奈的微笑,述说当年的事。
“我以为路人会管,可惜……长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许多人看到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劝阻,甚至,都没有人帮着拨一个电话,报警。后来我才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多么的冷漠…….不是你用善意对待别人,别人就能还你一个微笑的。人性都是自私的、阴冷的、贪婪的、残暴的…….”林以轩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哪怕在述说这个世界的不公时,他的笑容,也从未落下一分。
这样淡定的林以轩,让云宁觉得陌生。他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很平静,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左右他的情绪,说那些伤痛的往事,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只是偶尔,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缓缓散发的寒气。
“是我伯父让人做的,对不对?”云宁再次逼问。
“不是!”林以轩又笑,打趣问:“你怎么就那么希望听到我回答是呢?真的不是!就是言语不和吵了几句,然后被报复了。当时的主使人不是罗彪,是罗彪的朋友吧?假如真的有罗彪,我想那是巧合。他一定是平时嚣张惯了的,接触的人又都是混混,所以去帮忙吧?云宁,你想的太多,真的!而且,事后主使人不止一次的去跟我母亲谈判,负担了我所有的医疗费用,还给予了很高的补偿,但条件,是不许我母亲声张,据说,那人当时都快要结婚了,怕人知道他做了坏事,婚事告吹。他挺有钱的,拿钱砸我们,我们能说什么?受伤的我,需要大笔的医疗费…….在现实面前,我母亲很无奈…….她一直觉得亏欠我,一直到她去世,都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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