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他家美人的眼神不对了。具体怎么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突然觉得这年头想学陶渊明也难了。连朵菊花也难种得完整。
宿于乾看某两人深情对视爱意缱绻,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才囧囧有神地打断:“昨日我已经飞鸽传书了,午后华山何诣、恒山仪方、泰山萧朴会来,具体细节我们到时候再商量。”
“这个恒山的仪方……出镜率挺高的哈?”刑晏假装不着痕迹地避开眼神。
殷槐宇慢悠悠转回了点头,却也没对着宿于乾:“何诣来,似乎没必要。”
“他也好久没见到这小子了。人都出发了,再说多个人多个脑子。”
“他的脑子,没必要。”殷槐宇语气不善。
刑晏却敏锐地发现这段对话中自己有出场:“需要用到小爷我的智慧吗?”
“没必要。”殷槐宇四周的气压更低了。
刑晏默然。
但他的默然通常都是极短暂的,这回依旧没有例外。
“喂!我的脑子真的很好用的啊,你不考虑一下吗?”要是日后太子问起来某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点子出自他刑大少爷,乖乖,不得了呀!
殷槐宇刚刚似乎确实被惹到了,到这时还一脸别人欠钱的样子:“有什么能证明你脑子好用?”
“比如……我很有才!”刑晏的表情比得上发现新大陆。
“……”
“还比如……你穿在里头那小短裤……”刑晏眼睛往那儿瞟了瞟。
“你的确很有才。但这事不是做衣服。”
殷槐宇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委婉,但却不知说的对象是太傻还是装傻。“权利之斗就如几块布缝缝补补,要挑好花色,好面料,选好款式,量身而制。”
殷槐宇愣是没琢磨出这个“如”怎么得来的。
尽管殷槐宇坚持何诣来没必要,可他人已经在路上了。于是吃完午饭一伙人坐在厅中时,殷槐宇的脸臭得可以。
何诣看到刑晏,本来挺正常一张脸立刻往四面八方铺展开来:“晏晏!你怎么也来了?”
刑晏被他的热情吓到,往后躲了躲:“我跟你很熟吗?”
“矮油别这么见外啊!不就分了一……二……三……三年吗,怎么搞得路人一样!再说当初,你不也是屈于殷槐宇那臭屁的淫威才答应的吗?乖,让我抱抱!”
挡在刑晏身前的殷槐宇用毛主席演讲的音调咳了两声。刑晏却一头雾水:自己,还和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有一腿?小爷我魅力太大了吧!
迫于殷槐宇的产生的低气压,何诣最终没能抱到刑晏一片衣袖,满脸受伤状。
刑晏看他那脸,也觉得挺揪心。原本长得不算太赖呀,怎么一捧心就跟东施一个模子出来一般呢?悄悄拉了他家美人的衣袖:“这人,什么状况啊?”
“咳咳……”这回是压低了声音咳的,“你跟他,本来是……两情相悦?”殷槐宇说着自己都觉得不信。
刑晏抽搐着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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