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脑袋。他走到大学生中间加入了话题,「那是一种正统的降灵术。以玩乐的心态去召唤的话,稍微搞错一点方式,会出现什么就不一定了。」
让人怀念的声音。
「夏冬青你知道狐狸的另一种说法是什么吗?」
「野干(注1)?」
「的确也有这种说法,但也有儿童的说法(注2)。」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以你的智商解释也未必能听懂。」
两人如同平时一样轻松聊天,夏冬青确信这样应该没问题了,那个吻已经然管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一定可以维持老板和打工仔的关系。
赵吏突然咳嗽了几声。
「你们也最好别再玩那个游戏了。」
对大学生说过后赵吏又猛咳了一下。
趁着赵吏出去的空挡,夏冬青立刻去给凌晨打电话。他只是说不出来想听凌晨的声音。凌晨好像在睡觉,周围还会时不时传来汽车驶过鸣笛声。
「这种时候打来,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工作结束后能去见你吗?」
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不自然的沉默。
「最近还不行,还是等过几天我去见你吧。」
夏冬青将我想见你的话吞回了肚子,他很清楚每当和赵吏独处的时候,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凌晨。在挂掉电话后,夏冬青是有些忧郁的。凌晨的态度并不是特别冷淡,原本自己在比尔呢睡觉时,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还打电话过去就不对,而且因为工作疲惫关系,不能经常见面也很正常。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便利店显得格外寂静。虽然开着灯,但便利店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恐怖。他好几次下意识拿起了电话,但是又放回到了一边。他想找个人和他说说话,最起码不用在这里胡思乱想。
「那个……你没事吧?」
夏冬青茫然注视着搬着箱子,面颊和鼻子都红彤彤的站在门口的赵吏。店门口传进来的冷风让夏冬青打了个寒颤,赵吏立刻关上了店门。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你看起来不仅仅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也无法告诉赵吏,刚才他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时候,他好像不确实地看到了什么,他到了他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就是阿岸那张病床。而阿岸本人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悲哀的哭泣着,然后在哭泣和恳求声渐渐淡去后,耳畔边一直环绕着「拜托你」的声音,扭头看去,阿岸正以一副白骨形态坐在椅子上。临消失前,阿岸的骨架对夏冬青说「我明明都那样拜托你了。」
夏冬青下意识想站起来,但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连头都动不了。就在这期间,躺在病床上的他身体中间多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黑点,转眼之间黑色便蔓延全身,最后吞噬了一切。唯有阿岸的白骨站在那里。
「我都那么恳求你原谅了,为什么还不帮我?难道你就这么无法释怀吗?」
不是、不是、不是!夏冬青拼命大叫着。但眼前的阿岸,已经消失不见……
(注1:野干是狐狸的另一种称呼。注2:在日本狐狸的另一种读法写做“子躯履”意思孩子。)
第六十章
夏冬青因为贯穿脊背的寒冷而颤抖着,冷汗夺走了身体的热量,好像为了洗清如同噩梦一样的余韵一样,夏冬青避开赵吏的疑问开始收拾起货架,往货架上填货的手突然停顿下来,与其在那里坐着回想刚才一切,他宁愿忙碌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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