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有解?”
林先生自信的点头:“解开是没有问题,关键是时间的长短。我现在只能减轻他的痛苦,暂时压制毒性。”
我拿起药方:“好,我去抓药。”
林先生取出一枚药丸:“你喂他服下这个,我去取药。他需要你照顾。”
半夏醒着,看到我之后笑了笑,拉我坐到床边。
“张嘴。”我说。
“哦。”他张开嘴巴。
唇色很淡,薄薄的,牙齿还是很白。喂他吃下药丸,又让他喝了一些糖水。
我说:“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他往我的身边靠了靠,虚弱的笑:“哪有这么快。”
“那你再睡一下。”
他握住我的手,脖子动动并没有爬起来,脱力的瘫倒在床上喘气:“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好。”
“你也躺下。”他挪出空位。
“我躺着就睡着了,还是不要了。”
他坚持握紧我的手:“你躺下。”
熬不过病人,我和衣躺下去。
“你是怎么受伤的?”我问。
“说起来不光彩,我偷听两个兄弟谈话,被他们发现了。”
我故作轻松的说:“那也真是罪有应得,谁叫你没事听墙边话。”
半夏侧过头看着我:“你是不是把如花认成我了。”
“我没见过什么如花,只认识如玉。”说完摸了摸他的白发。
半夏有些责备的说:“是她救了你好不好,那次你在宫里受了重伤,丢进河道里,就是她把你送到裕王府的。”
“是吧,是我糊涂不知感恩。”那段记忆比较模糊,我从来都没认真去想过。
“你无法感恩了。”半夏语气缓慢而痛苦。
“她怎么了?”
“死了,早在袁修之反叛的时候就被太后处死了。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真是这方面的原因是没有必要封锁消息的。”我说。
半夏说:“是因为她救了你,而且让炎桦知道了你没死。”
“对不起。”
“你确实对不起我。”半夏蜷成一团,把我的手抱在胸口,“她是我生命的一半,我好像也不行了。”
如花是半夏的同胞姐姐,孪生兄妹之间有感应也是正常的。
我把他圈在怀里:“你不可以撇下我。”
半夏说:“只要你在,我是很愿意好好的活下去的。”
身体伤至这一地步,他依旧强忍着和我讲这么多,是为之后的话做铺垫,
而那些话都是我不想听的。
我捂住他的眼睛:“想多活几年就赶紧睡觉,为了明天能够好好的照顾你,我也要睡。”
此时还没做好准备亲耳听他说虞明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反应来面对,只有逃避,等半夏身体缓和之后再作打算。
半夏说很累,一下就睡着了。
察觉到门口的有风,我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开门。
并不意外,我对门外两人和颜悦色的说:“我知道你们是在找屋里那个人,但找到我对你们会更加有帮助。”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满脸质疑的望着我。
我亮出太子时期炎旭阳为我打造的玉佩。雕刻精美的两条小龙盘着一个“柏”字,红绳的牵引下不停的晃动。
我也不太确信这块玉是不是真的有用,从炎旭阳重视程度能看出它确实有些分量。
他们俩用眼神交流,做姿势让我换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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