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的十分浅,动不动就醒了听听窗外的声音。
后半夜披衣起来,发现雨竟然停了。
“小辉。”我连忙外室的人。
小辉小跑进来:“殿下何事?”
那次自伤一次之后我有找他好好谈过,他明白虞明对我的利害关系,只对我说了一句。
无论如何,都不要不相信他,他害怕。
那次之后,互相的信任度又增深了一些。
我说:“去看看江面,水位又没有再上涨。”
“我一直派人在看。水位没有上涨。”
“好。”我终于叹一口气,“那样渊堤不必炸了,你把那封信件交给我。”
渊堤是有范喜的爷爷修葺,当着范喜的面炸毁,对范喜也是一种毁灭。所以我要让他迁移那些百姓,为了让他心里安稳,特意写信告诉他,将来有他重修渊堤。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后夜睡的十分安稳,也没做梦。
清晨,一个亲兵跑进来,急匆匆的说:“有人在城南看见一个白发公子,有点像那位在南芷见过的瘦高公子。”
前些天收到他的信,他说身体好多了,不就就可以来见我了。
如果是虞明,他该来找我了啊。
不,这极可能是圈套。
我冷静下来,却又按捺不住想见到他的欣喜。
就在城南,又不远。我立即起身,走向大门口,想了想又唤来小辉:“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动用那批炸药。”
事实证明,城南并没有什么白发公子,我又一次空欢喜了一场。
回来的路上,我明显感受到地上的颤动。街上的人都吓了一惊,以为是地震。
到底还是有人违背我的意愿!
我加快步伐赶回去。
我问小辉:“为什么?”
他摊开手里的纸,上面清晰的写着我的字,是我,勒令他们用炸药炸毁炎桦屯驻在下游的军队。那批用于防洪炸堤的火药,真真正正的用在军事上。
那个引我去城南的亲兵,已经不知所踪了。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字迹,小辉脸色一变,直直跪下:“殿下,我错了。”
我扶他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正是我想做而迟疑着没做的事,你没有做错。”
小辉满脸质疑的望着我。
“接下来,是该攻城了。”我说。
转眼间,万军千马马立于城下,我看见炎桦站在城头,右手手心摊着一个盒子。
这个场景我在梦里梦到过千万回,只是还差个人。
虞明,你该出现了啊。
不然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
只是瞬间的感伤,我又振作精神。
城下士兵喊话:“陛下,城中将士不过数万,请束手就擒。”
这话说的谦恭又有诚意,先礼后兵嘛。
“除非踏过朕的尸体。”没有托别人,是炎桦的声音。
“有趣。”我笑着对着袁修之,低声说,“他的命留给你了,毕竟还是我的亲兄弟,我有些手软。”
袁修之被我逗笑了,转而皱眉:“没说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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